失忆青年回忆录

[美] 加·泽文
图片 谨以此书献给我的编辑亚尼内·奥莫利 于她新婚之际 首先,这是一个爱情故事。 跟所有的大多数的爱情故事差不多,这个故事包括偶然、重力和头部创伤等元素。 故事起于一次抛硬币。 结果是硬币反面朝上,而我选的是正面朝上。 如果我猜对了,就不会有这个故事了,所有的故事可能就是一本还未确定主题的书中的一个章节或一句话。也许这个章节仅有一丝爱情的痕迹,也许没有丝毫爱情的踪迹。 有时候,女孩就是需要输那么几次。 我的过去 1 如果事情有所不同,我可能叫作娜塔莉亚或娜塔莎,操着俄罗斯口音,嘴唇长年皲裂。我甚至可能是一个街头流浪儿,为了一条牛仔裤什么都愿意做。但我不是娜塔莉亚或娜塔莎,我才六个月大的时候就被带到了纽约市布鲁克林区,离开了我出生的莫斯科州克拉托沃区。我不记得是怎么来到美国的,也不记得是否在俄罗斯生活过。我对自己孤儿时代的认识仅限于我爸妈道听途说的只言片语,概括起来大致是这个样子:在一个东正教堂倒数第二排座位上,放着一个打字机箱子,箱子里发现一名仅出生一周的女婴。这个箱子是否透露了我生父的职业?这座教堂是否意味着我的生母是一名虔诚的教徒?这些问题的答案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也不打算去猜测什么。还有,我讨厌任何关于孤儿的故事。这些故事都大同小异,但是有很多书都充斥着这种故事,让你忍不住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每个人都是孤儿。 打一开始我就知道我是领养儿,在我身上没有戏剧化的“亲爱的,有些事情我们想告诉你”这些桥段。我是领养儿这件事跟我的头发是黑色的、我没有兄弟姐妹一样,都是基本事实。我在还不知道领养是什么意思之前就知道我是被领养的了。因为要知道领养是什么意思还得对性有一些基本认识,而我直到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才接触到这些,那时候我们班里的吉娜·帕帕扎基斯把她祖父母那本书页泛黄折角的《性的欢愉》带到学校。午餐的时候,她把这本书给同学们传阅,基本上每个看过的同学都有些目瞪口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