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呃，别——”我说，“那样我会虚脱的。” “唔，明白的……”M红着脸放慢了节奏，“慢慢地就好。” 我们面对面地坐在床垫上，手臂支在身后， 春夏之交不得不做这样的事情， 感觉涌上来的时候，M会有一瞬间眯起眼睛，那是令人心疼的表情。 呃，来说一下入口和出口的事情。 根据我的人生经验，凡有入口之物，必须相应的配备出口，不这样不行。 具有入口和出口的东西，热水器、地铁、信箱、投币贩卖机。 只有入口没有出口东西：捕蝇草、老鼠夹、充气娃娃、墓园。 有入口但出口时开时闭的东西：医院、恋情。 总之没有出口是不行的吧。 进入了没有出口的地方，就变成了最后。 此刻的出口在M的体内。 进入M体内之后，某个阀门才一点点地打开了， 能感觉到什么从那里释放出来， 然后就安心了， 我缓缓地看着它进入M的体内，慢慢流过她的管道，经过温柔地摆弄之后，变成另一个样子，流出了她的眼睛。 四目相对时，我明白了M的出口，那是我的眼睛。 从眼中不断流入的东西，弄得我脊髓发颤。 ——拍照这件工作，必须拉开一段空间来眺望， 能够看见的时候就无法触碰，紧紧拥抱的时候就无法合焦。 所以才喜欢广角镜头。 我单手举起相机时，M露出了羞涩的表情，体内一阵痉挛， M大概以为我是要拍身体， 我只是拍下了眼睛。 被闹钟弄醒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傍晚了，在桌上看见了M的留言条。 “去学校了，下周五应该能回来的。” 大二还不是很忙，我把留言条翻过来也看了一下，只有蓝墨水渗过了纸背。 冰箱里有昨晚吃剩的PIZZA，我用一边微波炉转着吃了，一边检查器材。 在前往H画廊的途中我想了好几次M， 年龄呀、距离呀、身体的喜好，但又推导不出什么确切的结果。 只是想想。 七点半准时开拍，是一个大型艺术联展的开幕酒会。 负责活动的Staff重复了一遍要点就不管我了，只要在隔天拿到光盘就好。 大家都带着笑容悬在空中，我咔嚓咔嚓地快速拍了一遍，反正漏不过任何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