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誉

[土] 艾丽芙·沙法克
献词 我七岁那年, 我们家住在一所绿色的房子里。 我们的一个邻居,一个出色的裁缝,经常打他的妻子。 晚上,我们听着喊声、哭声和咒骂声。 早晨,我们像往常一样继续生活。 周围的人都假装没听见,也没看见。 这部小说献给那些听见,看见的人。 题记 “从他记事起,他就一直觉得自己是家里的王子,而他的母亲是他犹疑的助长者,也是他焦虑的保护者。” ——J.M.库切,《男孩:乡土生活的景象》 埃斯玛 伦敦,1992年9月12日 我母亲去世了两次。我向自己保证,我不会让她的故事被遗忘,但我永远也找不到时间、意愿或勇气去写它。或者说,长久以来都没有。我想我永远也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作家了。我已经到了更坦然面对自己的局限性和失败的年龄。但我必须讲述这个故事,哪怕只对一个人讲。我必须把它送到宇宙的某个角落,在那里它可以自由漂浮,慢慢远离尘世。这是我欠妈妈的。我必须在今年完成它。在他从监狱出来之前。 再过几个小时,我会把芝麻果仁糖从炉架上取下,把它放在水槽边冷却,然后亲吻我的丈夫,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忧虑。之后,我将带着我的双胞胎女儿(今年七岁,出生时相隔四分钟)出门,开车送她们去参加一个生日聚会。她们会在路上吵架,而这一次,我不会骂她们。她们好奇聚会上是不是会有小丑表演,或者,更好的是,有魔术师。 我说:“就像哈里·胡迪尼那样的。” “哈里谁?” “她说,胡——迪尼,你这个傻瓜!” “那是谁,妈妈?” 这会伤人。疼得像蜜蜂蜇的。表面上没什么,但里面灼热。我将会意识到,就像我以前在很多场合所做的那样,她们对家族史一无所知,因为我对她们说得太少了。等有一天,当她们准备好。等我准备好。 等我把两个女孩送到后,我会和其他已经到那的母亲聊一聊。我要提醒聚会的主人,我的一个女儿对坚果过敏,但是,因为双胞胎很难区分,所以最好留意一下她们俩,确保两人都不吃带坚果的食物,包括生日蛋糕。这对我的另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