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是要饭的吗？” “不是。” “那为什么扔在地上的钱，你会拿。” “有钱当然要拿。” “那就是要饭的。” “我没要。他们误会了，而我迁就了他们的误会。” “那你在这儿干什么？” 王小五指了指身边的条幅。上面写着“你想知道吗？” “什么意思？” “我是个侦探。我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但前提是‘你想知道吗？’”王小五坐在马扎上回答。 “有点儿意思。事实上，我今年七十二了。人生还算顺利，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已经没什么想知道的了。”蹲在王小五对面的老者说道。 “那你破车别碍好道。不要挡着我做生意。” “你真的能帮我找到答案吗？” “童叟无欺。” “我感觉最近有人要杀我。” “我说句大不敬的话，七十三、八十四，您都快到坎儿上了，杀你意义不大啊。” “那你是没听过‘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这句话。” “那你应该找警察。” “找过，但我没有证据。” “你想我怎么帮你？” “这话应该我问才对。你想怎么帮我？” 王小五仰着头，看了看天空。 “你确定‘你想知道吗？’，是谁要谋杀你。” “是的。” “那我们做个契约吧。”说着王小五把老头手上戴的表要了过来，那是一款老牌的机械名表，梅花牌。王小五调快了五分钟，还给了老者。“手表就按这个时间走，不要动。”这叫时不我待。 二 只要赚钱的工作，老刘都会接。不管多缺德的事，坟头蹦迪、追债泼漆、偷拍不雅照......困窘的前半生，让他为了生存“无恶不作”。他是他那个年代为数不过受过文化熏陶，读过书的人，然后就因为读这么点破书在特殊时期被整得很惨。当然也不全然没有好处，泼红油漆不是随便一浇就完了，那还要写字的，他的狂草写出来很有视觉冲击力，仿佛能让人看到油烹小鬼、十殿阎罗。 前阵子他接到了来自社会的退休通知，因为他已经七十二了，无论他现在如何活蹦乱跳，都很有可能会在下一个瞬间倒下。因此没有人再雇佣他找别人麻烦了，甚至对他而言最容易成功的碰瓷，也没人忍心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