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麦小甜
第一章 严雪 一早,我穿着兔宝宝睡衣,趿拉着凉拖,睡眼惺忪地在厨房煎蛋,烤面包,熬小米粥。厨房宽敞明亮,粥锅里白呼呼的热气一缕缕“溜”到空气中,钻进我的鼻腔里,我忍不住打一串喷嚏,脑子里闪过妈妈的念叨,打喷嚏是有人想你。 有人想我? 我想到这个问题顿了一下,即而负气地将手中汤勺扔进碗槽:这年头,谁还记得谁? 妈妈现在越老越糊涂,就算不糊涂也揣着明白装糊涂,有点好东西都往弟弟家送,我逢年过节给的钱也被妈妈偷偷给了弟弟。老太太平日里喝茶跳舞倍精神,却在我回娘家的日子这疼那痒的,我也不想揭穿,帮着忙里忙外的,有时忙到天黑,老太太都想不起来留我喝口水,嘴里一个劲催促:“事做完了,回去,回去吧,别饿着浩蓝,他可是一家顶梁柱。” 林浩蓝?淡漠得像一块冰一样的林浩蓝?他定期把生活费转进我的银行卡,他会将没熨好的西装扔在地上,他也会盯着怀中的儿子夸我的戒指好看。 每天的每天两个人都很累,林浩蓝为公司所累,我为孩子、家事累,两人的话越来越少,拥抱越来越无力,同睡一张床,背向而眠,早上起来,两人中间的区域却是一片冰凉,像一条冰凉的小河,我们身体睡过的地方都是温暖的,而这两片温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彼此纠缠。 林浩蓝收拾好自己坐上桌时,家里必定已经窗明几净,早餐冒着余热递到手中,入口温度刚刚好,不烫不凉。 屋子里太过安静,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和楼下流浪猫的嘶叫。 我将白煮蛋从中间挨着桌面敲一圈,撕开中间碎壳,两头完整的蛋壳轻松剥落,一颗白净光溜的煮蛋送上林浩蓝的菜碟,我没话找话地想聊两句,一天二十四小时,属于我俩私聊的时间不到10分钟。 “我见过那只猫,有只眼被人打坏了,我给它在树下做了一只窝,平时给它带点剩饭剩菜,没办法,家里有小孩,也不敢带回家养。” 林浩蓝几口吃了煮蛋,忙着收拾公文包,应付一句:“是挺可怜”。 我顿时没了兴趣:“幼儿园要组织三日游,说是锻炼孩子的独立,我看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