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清扫日记

[日] 前川誉
进门之前,四周弥漫的死亡气息已十分强烈。门缝渗出的臭气似乎要把所有企图进入房间的人都拒之门外。这股恶臭迅速侵蚀了我的肺,不但让我感到恶心,连正常的思维也被麻痹了。 “那么,我们进去吧。” 伴随着令人不快的声音,门被打开了。我伸头向昏暗的室内望去,胆战心惊地迈步走了进去。恶臭愈发浓烈,完全掩盖了几天前这里还有人生活的气息。我的每一步都很沉重,宛如在泥沼中跋涉。狭窄而不长的走廊里,某种黑色的生物在四处乱飞,整个视野都被它们的残影勾勒出的弧线填满了。 接着,那东西贸然地闯入视野。 在散落着生活迹象的房间一角,褥子上趴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第一章 蓝色星期一 这身穿去葬礼的黑西服上,还残留着些许未散尽的香火味儿。身边的座位都空着,整个车厢也空荡荡的没几个人。这味道虽不至于招人白眼,但也绝不会让人感到舒服。 车内广播说下一站就是东京站了,我缓缓地站起身来。都怪老妈硬塞给我的密封食品和蔬菜汁,双肩包变得异常沉重,带子勒着我的肩膀。 明明是到处都能买得到的东西…… 我轻轻地咋舌,朝车门走去。 * * * 夜里的风带着寒意,让所有毛孔都紧闭起来。也许该准备冬装了。 我决定去租几张光盘,把今晚熬过去。租点一直想看的僵尸片和成人电影回来,一直放到困了为止吧。葬礼当天就看僵尸片好像不太好,可我也想不到其他想看的了。 茑屋书店柜台里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店员。这样一来今天借成人电影就方便多了。我一头钻进店铺深处成人影片区的帘子里,就像钻进常去的小酒馆一样轻车熟路。 四部片子一千日元的优惠活动让人心动,于是我拿了三部僵尸片和一部成人电影去了收银台。结账时还依稀能闻到身上的线香味儿,可不知不觉中,我好像已经逐渐适应了。 回家路上我突然想喝一杯。我觉得找个小酒馆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缅怀去世的奶奶也未尝不可。 我开始物色合适的地方,这种日子必须找一家静得下心的店才行。 以前在老家时,我总是软磨硬泡地跟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