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4月26日，母亲带着妹妹巧熙回到了镇上的老家。那日阴雨绵绵，雾霾笼罩，本就不平整的乡镇土路变得泥泞不堪。父亲开着拉货的面包车从一公里外的车站将两人接了回来，而我则等在家，听到汽车的鸣笛声便急急忙忙地跑下楼，把提前准备好的室内拖鞋从柜子里拿了出来，然后又跑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 我和母亲还有巧熙已经有五年没见了，上次见，还是我和巧熙十一岁生日的时候。那天，我独自坐公车去了城里，和巧熙一起过了生日，晚上的时候，又自己坐着公车回来。母亲当时和巧熙挤在市中心的一间三十平米的单身公寓里，还有一个年长的男人和他们同住，巧熙管他叫平爸爸。 我第一眼见那个男人就觉得浑身不舒服，矮胖的身材，微秃的头顶，四方脸上一对小眼睛在看人的时候总喜欢微微眯起，里面流露出猥琐的光来。 巧熙悄声跟我说，平爸爸对她特别好，平时给她很多零用钱，偶尔也会送她礼物。当时很火热的动漫衍生产品——星月少女玩偶，很多女生都在收集，我攒了一个月的零用钱才买了其中一款，而巧熙的平爸爸已经把当下最流行的几款都给她买齐了。 不过她也说，这个爸爸虽然很好，但偶尔也会要求她做些她不喜欢的事，例如两人一起洗澡，或是让她脱下裤子，观察她的下体，当然这是在母亲不在的情况下。那个时候我对性还没有启蒙，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对巧熙也只有羡慕的份，甚至在心里偷偷奢望着那个老男人也能给自己买玩偶。 不过，当天晚饭就闹了不愉快，母亲和男人在饭桌上因琐事争论了起来，结果一言不合，男人就动手打了母亲，一下不解气紧接着又打了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巧熙吓得哇哇大哭，而我僵立在一旁，看着满脸是血的母亲，大脑一片空白。 等回过神时，我已经出了公寓，坐上了公交车，回到家后我大病了一场，陆续发烧了半个月。病好后，我便再也没有去城里找过母亲和巧熙，而她们也从未主动联系我，就这样一晃五年过去了。 这次父亲和母亲复婚，据说是母亲主动回来求父亲的，她说自己受够了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