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前插图 图片: 列夫·托尔斯泰（1909年） 图片: 列夫·托尔斯泰在女儿塔季扬娜家做客（1910年） 图片: 列夫·托尔斯泰最后一次离开莫斯科时的欢送场面（1909年） 图片: 老人与狗（1909年） 图片: 列夫·托尔斯泰给客人们读自己刚写完的文章（1910年） 致塔·阿·叶尔戈利斯卡娅 亲爱的姑妈： 再过八天就整整四个月我没有得到您的音信了，不过目前我还抱着希望，希望您的来信到了旧格拉德科夫镇，而我没有收到只是因为我不在那里。上一封信，即十月二十四日那封，我说我们第二天将去梯弗里斯。我们真的于二十五日出发了，经过七天的旅行，一日到了梯弗里斯。这次旅行几乎每到一个驿站都没有马匹，因此非常烦人，但是沿途景色很美，令人十分惬意。到达后第二天我谒见布里梅尔将军，把图拉送来的公文交给了他，同时也向他介绍了我自己。将军虽有德国人的热心肠和善良愿望，仍不得不拒绝我的呈文，因为提交的证件不充分，缺彼得堡的公文，所以我必须等这些公文送到。我决定在梯弗里斯等一等。不过尼古连卡假期已满，他三天前已经走了。亲爱的姑妈，您不难理解，这种延误使我多么不愉快，而且理由很多：第一，如果一个月后还收不到那些公文，我就只好放弃入伍的打算，因为那样我就赶不上参加冬季进军了，而这正是促使我入伍的唯一愿望。第二，这里生活费用昂贵，我要在城里住一个月（也许还要久些），再加返途路费，要花许多钱。第三，我已经习惯时刻和尼古连卡在一起，同他离别，哪怕是短期离别，都使我很难过。我惭愧地承认，到现在我才懂得如实地珍视、尊敬、爱恋我的好哥哥。我现在时时想起您的忠告，亲爱的姑妈。我谈到尼古连卡时说过些不负责任的话，您常制止我，您做得很对。我绝非故作谦虚，尼古连卡各方面都比我们大家好。我极其偶然地在梯弗里斯遇到一个彼得堡熟人巴格拉季翁公爵，这对我真是意外的收获。他是个聪明而有教养的人。梯弗里斯是一座文明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