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之二)

刘瑞林
编辑絮语 二十多年以前,关于读书应不应有“禁区”,曾有过疑惑,也有过一些讨论。李洪林先生后来刊登在《读书》上的那篇著名的“解惑”之文《读书无禁区》,算是为那些讨论作了一个总结。文章发表后,虽也招致某些方面的批评与指摘,但“读书不应有禁区”却从此成为社会的广泛共识,中国人的阅读乃至整个的精神生活,都因之发生了重大改观。 重提这段旧事,盖因“温故”与“读书”有着太多相似的地方。譬如,它们本质上都是一种学习。既然只有无禁忌的阅读,才便于我们在比较、鉴别中汲取丰富多元的知识与养分;那么同样的道理,我们在回望历史的时候也只有摈弃成见、放开视野,才有可能从繁复多变、声情并茂的历史活剧中,从人类以往的经验与教训里有所收获。 孔子说过“温故而知新”这样富有智慧的话,但同时,他老人家“成《春秋》,令乱臣贼子惧”,又是将“温故”服务于政治的始作俑者,开了根据现实政治需要编写历史的先河。就说一个“讳”字吧,几乎成了历代史官们的金科玉律,他们自觉地为“尊者”讳,为“贤者”讳,更要为“当朝者”讳,讳来讳去,把一部历史“讳”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几成“断烂朝报”…… 可见,真要做到“温故而知新”,就不能不从“讳”字当头的阴影里走出来,破除“温故”的种种禁忌,以开放的、从容的态度面对过去。说到这里,我想到了美国的小阿瑟·施莱辛格在《美国的分裂》里说过的一句话:“研究历史不是为了提高哪个群体的自尊,而是为了了解世界和明鉴过去……” 此种境界,亦《温故》心向往之矣。 特稿 热闹的月坛北街 沈 荣 可怜天下父母心 1973年,老伴李普和我从广东调到北京。李普在新华社北京分社任社长。我本来也可到新华社工作的,新华社有一不成文的做法:调夫妇一方,另一方也要分配工作,何况我还是新华社的老人。但是李普认为夫妇在同一单位不好,所以我只得另找单位。 北京分社没有宿舍,有一阵,我只得在李普的办公室里搭一张床,和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