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婚记

谢小麦
骗局成了看似最合理的解围方式。 而整个过程最让人难过的,是你要欺骗最信任你的人们。 (一) 我和悠悠第一次见面,是在2007年11月30号,季风过生日的时候。 那也是我跟季风第一次见面。 我跟季风相识,其实有些偶然。毕业来京,我第一份工作在东四环四惠附近的写字楼里。地铁站与办公楼之间横亘了一个居民小区,若是直接穿过,能比绕行少走十分钟的路程。但忽然有一天,小区门口安上了屏蔽门。那天早上,许多人因为这道门而迟到了。 那时还没有微博,大家都习惯于在博客里诉说自己的情绪。我在自己的博文里用几句话对那天的迟到吐槽了一下,然后,评论中我看到了有人问我,“你是在远洋国际吗?我在A座。” “是啊,我在远洋国际,C座。”我回复他说。 接下来,我们就在博客的留言与评论中逐渐熟悉起来。 坦白说,在那之前,我从未自己见过网友,也不知道相对陌生的彼此之间,应该聊些什么。悠悠跟我是老乡,都是山东人。相比我的敏感,她更像是一个大条的“女汉子”。第一次聊天的内容,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但接下来几次跟季风见面,大概都会看到悠悠的身影,然后也就逐渐熟悉起来。 茶余饭后,我大概了解了她十年前离家的情景,也知道了她曾被劈腿的悲惨遭遇。但我们彼此依然只是“朋友的朋友”,不会疏远,但也没有走得更近。 2008年夏天,季风约了我们很多人到铂宫参加一个小小的酒会。酒会是他的印度老板筹办的,满屋子人没几个彼此熟悉。我跟悠悠也去了。办酒会的房子是开发商请印度老板试住的,这个房子貌似一直都不太好卖。其实铂宫的位置很好,就在朝外大街上,朝阳门麦乐迪的后面。虽然房子好、位置也好,但当时这个楼区的入住率并不高。如果你晚上路过的话,会发现大部分房间都暗着灯。据传说,这里风水不好,恰好落在六道轮回的饿鬼道。不管如何,看到好好的房子空着,大家还是颇多感慨。 当天大家散伙后,季风和悠悠都觉得不够过瘾,叫上我一起去南锣瞎逛。路边有个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