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怀孕了!

王崟崟
自序 谁让你是“母”的? 当编辑小姐给我下达写“自序”这一任务时,我正在马不停蹄地给熊孩子们看病。 皮皮低烧,肉肉高烧,我率领一众亲属到医院,排队、挂号、戳手指验血。按照两位的病重程度,我当场做了战术部署:肉肉回家,家庭看护。皮皮滞留广州,观察病情,随时复诊。 夜以继日的照看,皮皮好了八九成,我们心急如焚地赶回家,肉肉又高烧。行李换一票,病号换一位,调头回广州。肉肉病愈回到家,两个熊孩子进行了友好的会晤。第二天,被肉肉“病毒尾气”侵蚀的皮皮,又和我们踏上了漫漫看病之路。 整整半个月,我只在家里住了一天。我和老李,睡遍了广州儿童医院周边所有的酒店,这就是家庭妇女版的“穿越大半个广东去睡你”。 所以,这不是篇自序,充其量就是“一个焦头烂额已婚育妇女的自述”。 我生完孩子后,常常对未生育的适龄女青年进行“生个孩子吧”的魔音洗脑。她们诧异的目光投来,写满“你怎么也成了那种生了孩子无限度晒熊孩子炫耀母爱没有自我的平庸妇女”。 “为什么?孩子有那么可爱吗?” 世界上,可爱的东西俯拾皆是,小猫小狗,小鱼小鸟,小树小花,连隔壁老王家的广场舞大妈,都散发着圆润市井的憨态可爱。自家的熊孩子,脸蛋嘟嘟,手脚蹒跚,满嘴稚嫩的病句,当然可爱。 这个可爱的物种,在你肚子里翻云覆雨,让你食无可恋。吸收你的营养,撑大你的纤瘦。肋骨断裂的痛,鬼门关里闯一回,把他生下来,结果他还是继续长在你身上,让你没有整觉睡,没有重口味美食吃,没有逛街聊天下午茶,也没有你侬我侬性生活。变相软禁的牢狱里,还伴随着毫无头绪的嚎哭,毫无征兆的生病,毫无理由的情绪跌宕,还有毫无节制的撒娇黏腻。 这些只是表象,你还要在千手观音的照料里,凭空生出一道责任感,一味耐心,一片理智。保证在生活起居里,春风化雨地暗藏培养和教育。 比如,路上有个人,在人群中多看你了一眼,就冲上来踹了你一脚。你可以破口大骂泼妇骂街把他打到头破血流。你的二姑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