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改变……改变……”维克多·崔唱道。但要向何处去，我们没弄明白。 ——S. A. 阿列克谢耶维奇《二手时间》 那个一直活在你想象中的事物，突然变成了有形世界的一部分——不管你和它之间相隔多少山脊、河流和炙烤的土路——从此以后，它都永远属于你。 ——弗雷娅·斯塔克《刺客的山谷》 图片: 瓦罕山谷，一座古堡遗迹 图片: 阿拉木图，绿色大巴扎 图片: 绿色大巴扎，马肉摊位 图片: 比什凯克，背景为天山 图片: 乔尔蓬阿塔，银色列宁像 图片: 阿拉木图，天山-阿拉套 图片: 阿尔金-阿拉善山谷的晴日 图片: 天山深处的阿尔金-阿拉善山谷 图片: 游牧天山的吉尔吉斯人 图片: 伊塞克湖，军事疗养院食堂 图片: 伊塞克湖，军事疗养院内参加暑期疗养的儿童 图片: 杜尚别，国家博物馆 图片: 苦盏，锡尔河畔 图片: 瓦罕山谷，一座公元6世纪的佛塔遗迹 图片: 瓦罕山谷，兰加尔 图片: 帕米尔高原，布伦库里 图片: 帕米尔高原，布伦库里 图片: 帕米尔公路 图片: 帕米尔公路上的补给站 图片: 瓦罕山谷，兰加尔的瓦罕女孩 序幕 大巴扎、流放者和塔季扬娜 1 2010年夏天，我以记者的身份去了一次霍尔果斯。那是中国通往哈萨克斯坦的口岸城市，有一种边境地带特有的繁忙和混杂。在国门附近，我看到等待通关的货运卡车排起长龙，远方横亘着冰雪覆盖的天山。 我问一个正在抽烟的中国司机，他的目的地是哪里。他说，阿拉木图。他的口气让我感到阿拉木图是一个遥远的地方，一个必须长途跋涉才能抵达的地方。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跳上卡车，随他一起穿越边境，前往阿拉木图——眼前的雪山变成一种致命的诱惑。 司机告诉我，阿拉木图又叫“苹果城”。我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座遍植苹果树的城市：在金色的阳光下，苹果泛着清新的光泽，好像少女的脸庞。这几乎成为一种明信片般的印象，以至于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