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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颜
序
在汽车冲下的那个悬崖前,急刹车的车辙印旁,静静地站着两位警官,年轻的那位抽着烟,而年长的那位则闭眼沉思着。
冰冷的雨滴密集地打在他们的雨披上,加上正值冬日凌晨,寒风凛冽,年长的那位已经开始哆嗦。
“老大,你也抽一根吧,暖暖身子。”
“收回去。”
“唉,都看了这么久了,你觉得是?”
“我只能说,初步判定,像是意外。”
“可是报警的人他——”
“你再多拍点照,回去研究吧。唉。这两口子是挺惨的,我们……尽力而为吧。”
“好吧。”年轻人不情愿地掏出相机。
“哎,有一点,你们这些新来的必须记住。”
“啊?”
“别太相信报警的人。”长者转过身看着年轻人,“他们也是会撒谎的。”
“可……可是……把意外说成人为对他有什么好处?”
“年轻人,别偷换概念啊。撒谎,就是把意外说成人为?”
“来,这位先生,您要的寿司卷。”店长大叔亲切和蔼地端上了一盘寿司,“配菜是章鱼丸子,请慢用!”
“我的——”桌边的一个青年试探性地发话了。
“啊,警官,你的马上就来。”
“我说,你脸上怎么还是毫无血色啊。”对面的年轻人翘起二郎腿,夹起一个寿司往嘴里塞,“多吃点补的,少来这种店。”
“少套近乎了。今天找我有什么事?还想帮他伸冤?”
年轻人笑而不语,扔过来一支烟。
青年又把烟扔了回去,无奈地摇摇头,“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惦记着。你告诉我,两个人坐上去以后要怎么个意外法才会死人啊?我再说一遍,动机都有了,蓄意就是蓄意,我知道你和他关系特殊,但是你别再拿这种陈年旧案来烦我了。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警官,您的猪骨拉面。”
青年抬起头,“昨天好像……也是猪骨?”
大叔一脸茫然,“昨天?不——”
“哎,别挑了你,快吃吧!”那年轻人满口寿司,含糊不清地嚷嚷着,替大叔圆了场。
世界就这么运转着,一模一样的对话已经发生了无数遍。
但这对那两个人来说,早就无关紧要了。 第一章
他叫默颜。
醒来,再平凡不过的一天。
他按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