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中的世界史

[英] 西蒙·蒙蒂菲奥里
文前 书信是对症生命无常的文学解药。 ——西蒙·蒙蒂菲奥里 前言 亲爱的读者: 在即时性和真实性方面,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书信。我们人类有一种本能——记录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丢失的感情和记忆,并与他人分享。我们迫切地需要巩固关系,用爱或恨彼此联结,因为世界不会停滞不前,我们的生活是一系列开端和结局:当在纸上记录它们时,我们会觉得它们会变得更加真实,几近永恒。书信是对症生命无常的文学解药,当然也是人们面对互联网的脆弱和不稳定时所需的良药。歌德就书信的魔力做了很多思考,他认为书信“是一个人可以留下的最重要的纪念物”。而这样的直觉是对的:在主人去世很久之后,书信仍然鲜活。在政治、外交和战争事务中,命令或承诺必须备有证明文件。因此,有很多我们今天在赞颂的事都是通过书信这样的媒介达成的。 我收集了许多奇特而有趣的书信,这些信件被选中,不仅因为它们令人愉悦,更是因为它们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人类事务(human affairs)——无论是战争还是和平,艺术还是文化。它们让我们瞥见令人陶醉的生活,无论是通过天才、恶魔还是普通人的眼睛。这些书信有着不同的文化、传统、地区和种族背景:从古埃及和古罗马到现代美国、非洲国家、印度、中国和俄罗斯——我曾在俄罗斯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工作,因此普希金、斯大林都在书中出场。我收录在此的书信,有的反映了我们现在认为必不可少的争取权利的斗争,有的则是不可容忍的实施犯罪的命令。这些书信涉及爱情、权力等等,写信人包括女皇、女演员、暴君、艺术家、作曲家和诗人。 我选择了3000年前法老撰写的书信,它安静地躺在衰落的城市中被遗忘的图书馆里,也选择了21世纪的书信。书信,无疑有着属于自己的黄金时期:从中世纪到电话得到广泛使用的20世纪30年代,历时500年;而后在20世纪90年代,随着移动电话和互联网的出现而急剧衰落。我在斯大林档案馆做研究时,亲眼看到斯大林的信。在20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