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的力量 我自己年轻的时候曾在索邦（巴黎大学）和喜剧之间动摇不定，难以选择。 ——狄德罗 ……但是预言家一族业已消失了…… ——阿尔托 人物 加里波第　　马戏团老板 外孙女 杂耍 驯兽师 小丑 地点 加里波第马戏团活动房 第一场 ［左面一架钢琴 前面立着四个乐谱架 大箱子，桌子，上面放着一台收音机 扶手椅，镜子，照片 鳟鱼五重奏乐谱在地上扔着 加里波第在箱子下边寻找着什么 杂　耍您在那儿做什么 五重奏乐谱在地上 加里波第先生 明天奥格斯堡 不是吗 加里波第明天奥格斯堡 杂　耍多好听的五重奏 ［捡起乐谱 我呢 收到了法国来信 ［将乐谱放到一个乐谱架上 您想想看 还有一笔保证金 经验证明 不应该立刻就接受 一次招聘 ［把乐谱架上的乐谱摆正 在波尔多主要是 白葡萄酒 您在那儿到底找什么呐 加里波第先生 ［拿起靠在乐谱架上的大提琴，用右胳膊袖子 抹去上面的尘土，重新靠在乐谱架旁 落满了尘土 一切都落满了尘土 我们演出的这个地方土多 加上又刮风 常常尘土飞扬 加里波第明天奥格斯堡 杂　耍明天奥格斯堡 为什么我们要演奏 而且要演奏鳟鱼五重奏 舒伯特的鳟鱼五重奏 我问自己 为什么我要问自己 这是您的事情 加里波第先生 加里波第明天奥格斯堡 杂　耍明天奥格斯堡 当然 大提琴 不过就拿出来 那么短短的几次 ［吹上边的尘土 这是漫不经心 加里波第先生 ［拿起大提琴 马吉尼大提琴 不是吗 不 是萨洛 所谓 费拉拉大提琴 ［又把大提琴靠在乐谱架旁 退回一步，瞧着大提琴 一把珍贵的 乐器 但是自然不仅仅能在 铺设沥青的场地上 演奏 在阿尔卑斯山北麓 萨洛 费拉拉大提琴 阿尔卑斯山南麓 马吉尼 或者 下午五点前 马吉尼 下午五点后 费拉拉大提琴 萨洛 ［用嘴吹大提琴上的土 正在消亡的职业 ［忽然对加里波第 您到底找什么呐 加里波第松香 杂　耍松香 当然 松香 总是找松香 因为您的手指也不听使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