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尔岛
山顶豆人
楔子
艾利尔小岛。午夜。
“我他妈的!”
海岸边,一个披着黑色雨衣的老人稳了稳快被大风吹掉的帽子,一边费劲地把小船向前拉着,狂怒的雨点把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淋得湿透;手中的缆绳也愈加沉重和湿滑得难以抓住。
费舍老头已经很多天没外出打渔了,没想到今天一出就碰上了个暴雨天;好在最后赶在海浪把他的船掀翻之前赶回了海岸,不然可有他受的。
费舍老头骂骂咧咧地把船系在木桥桩上,扯下渔网,淌着海水走回岸上。
今天收获并不丰盛,但起码够下一周的生计了。费舍拎着半空的渔网袋子往家走,心里盘算着卖的时候要不要涨点价。夹杂着犬吠的暴风雨吵的他脑袋有点疼。
“该死的狗,暴雨天也不消停。”他嘟囔道。这条住在他家附近的野狗已经是他的“老伙伴”了,但由于一直偷吃鱼,使得费舍非常讨厌它。“好好的狗不吃肉,非要吃鱼,真是个见鬼的杂种。”费舍经常这样骂道。
临近自己的小屋时,费舍看到了那只野狗;它正淋着雨,在地上啃食什么东西。费舍抹了抹眼睛;发现那好像什么动物的骨头。
不是他的鱼就可以。费舍点了点头,这只杂种终于像条正常的狗一样啃肉骨头了;这不禁使他对这只在暴雨中淋着雨吃东西的流浪狗产生了一丝同情。他往前走去,本想招呼它进屋,给它吃点今早的剩菜,但紧接着发现有些不对。
躺在地上的不仅仅是那“什么动物”的骨头,还有其他的残骸和被雨水冲刷得所剩无几的血肉。费舍看到了那只残骸的上半身和残缺头颅,那也是一只狗,正是那只——那只“见鬼的杂种”。
费舍浑身一个机灵,他连忙后退两步,瞪着眼前舔舐那只野狗骨头的生物。这不也是狗吗?它有着四只带着爪的健腿,一身黑色的毛皮,一条湿答答的尾巴,还有…
那只生物转过头来。
还有一只直接咧到耳边的血盆大口和一双血红的双眼。
这绝对不是狗。
费舍有点慌了。他哆哆嗦嗦地后退着,这个似狗的生物发出呜呜的低吼声,露出了如匕首般大小和锋利的獠牙。它四肢的肌肉上青筋逐渐暴起,黑色的毛皮渐渐变成了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