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直到下班前一分钟，桉如才松口，对着电话里的唐嘉毅慵懒地说：“好，我马上就去南站接你。你出了站就往东走，你分方向吗，就是往右走，我站在肯德基门口。” 收拾好了，还是不死心，佯装上楼拿文件从恺文门前经过。见他助理蔚蔚恩在外间整理报表，就小心翼翼地探问：“他都没回来，你在这瞎勤快给谁看。” 蔚蔚恩说银座的招商会还没结束，完了肯定还是要回来的。 “没有晚宴么。” “都是些县级市的土大款，肯定是喝白酒，他能躲就躲了。” 桉如下楼又给唐嘉毅打了个电话，问到哪了。唐嘉毅语调欢快：“过了裕垭了，最多还有二十分钟吧。” “我这临时又来了点儿事，你要不先弄点东西吃，我忙完了去找你。” 唐嘉毅倒也没有多失落，一迭声地说好好好，你忙你的。 桉如关了灯，坐在黑漆漆的办公室里，握着手机等着。铃声关了，怕人听见。屏幕亮起的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一看，还是唐嘉毅。 “你别打过来了，我在等一个重要的电话。” 唐嘉毅讪讪解释，说只是问她想吃什么，他点好了菜等她。 “不用了，你自己先吃吧。” 那次和恺文一起去布展，闲聊时恺文也问她喜欢吃什么。桉如说都好啊，什么都好，不挑食。后来恺文带着他们几个人去蜀鱼吃鱼火锅。鱼片被热气一烘，腥到不能闻，最可怕的是香菜，整整四钵，尽数倒了进去。恺文说：“桉如，你吃啊。” “嗯。”大口大口吃下去。中途去洗手间催吐。 到了七点钟的光景，楼下出现了恺文的座驾，桉如立即下了楼去，在楼道里和他“巧遇”。恺文夸了她一句敬业，就转身上楼。好像全然不记得，她昨天做的那个发布会PPT博得了全场赞誉，他答应了要请她吃饭的事。 桉如隐约听到恺文问蔚蔚恩手包买了没有。 她往地铁口走，飞快地瞥了一眼他的车。副驾驶上那个被手机屏荧光映出姣好面容的女子应该就是手包的主人了。 桉如给唐嘉毅打电话：“吃上饭了吗。” 唐嘉毅说没呢没呢，等你呢。 后来他们一起在九佰埠吃了顿土菜，唐嘉毅点完菜后叮嘱服务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