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建筑回忆

超萌武士
2010年秋天,我呼吸着稀薄的空气来到1500米的Sumvitg,站在雪线的边缘。Zumthor的小教堂就站在那,门口斜开,不走近,就不对着你。门把手冰冷,你需要穿过37根木柱中的几根,上一级台阶,才进到教堂里。我躺在教堂中间,平视着天花板,37根木柱汇聚到屋顶,在中脊上结束。 我当时觉得这漂浮的屋顶像一艘船。后来才知道,Schiff在德语中除了船,还有教堂的意思。西方宗教文化中“船”和“教堂”两个词的联系,在德语中保存的很完好。我们可以想象一个德语母语的人来到这个教堂看见天花板的感受,那种文化的共鸣不是我感性上能体会到的。 假如我们仰望Wachendorf和Sumvitg两个教堂,就会发现两个水滴形状。在Wachendorf,从水滴形的地面,到水滴形的天空,人造的混凝土槽联系起了两者;而在Sumvitg,水滴形的屋顶漂浮在空中,保护下面祈祷的人。光永远出现在水滴的圆形端。 水滴形,在充满符号隐喻的西方文化里,象征着永恒。我们可以想象一个教徒来到教堂里,那种关于永恒的隐喻会与其产生多么大的共鸣,这种共鸣又不是我感性上能体会到的。 在Wachendorf,教堂是纯几何的形体,门是三角形的,金属的十字架被狠狠的钉在木质肌理的墙体里。这些自然界中不存在的形状表示着人的存在。就像两千年前,人工的十字架会出现在荒野中,通过证明人类的存在,让人们获得心灵的归宿一样,在Zumthor的教堂里,几何形体要出现在田野上,十字架要插入自然般的围合里。 人工如何出现在自然里,是一个宗教话题。我们能想象一个信徒走过茫茫田野,在人工形体的指引下来到教堂的这种宗教体验。普遍缺乏宗教情结的我们没法感性理解。 甚至在汉诺威的Swiss Pavilion里,在这个共鸣箱里,整个建筑对于德语中墙体,墙基,围合,拉杆,压杆的诠释,只有讲德语的工程师才能理解。 我们可以被Zumthor的氛围感动,可以被在场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