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宫纵膈 “你嫂子最近有和你说些什么吗？”堂哥问我。 “还没见过她呢。”我回答，心里揣摩问题的意思，我刚爬上车他就发问，没有开场白。 我在上海工作，前天刚回到贵州老家准备过春节。今天是大年三十，堂哥计划给晚上的年夜饭添点野味，约好带我去大雪覆盖的山里打斑鸠鸟。早晨八点不到他就开来一辆帕杰罗越野车，停在我家门口不停地按喇叭。这辆帕杰罗在泥浆里充分翻滚过，满身泥纹。 “聊QQ呢？”他发动汽车，表情正常。 “没有聊什么呢，怎么了？”我反问。 “不走运，结婚四年也没怀孕，孩子没着落。” “不是你的问题吗？”我问。 “莹姐怀过孕，以前没有要，我没问题的。”堂哥回答，莹姐是堂哥前妻。 “检查过了？”我继续问。 “子宫纵膈，运气真差，唉！”堂哥叹气。 “子宫纵膈是什么？” “像有两个子宫，中间是隔开的，”他接着说，“不能怀孕！” “能治疗吗？”我问。 “没办法，倒霉。”堂哥比现任嫂子大五岁，我比嫂子小三岁。嫂子在中学当老师，喜欢读书，是玄幻和言情小说迷，喜欢的美剧和我有很多重合，追科幻系列。堂哥在政府工作，是退伍转业的公务员，除了长得讨女人喜欢之外，实在没什么值得夸奖的地方，前嫂子抱怨他无法沟通离了婚。按他的行事风格，婚前检查肯定不做，“太麻烦了，没啥用”。 “那怎么办？”我问。 “还能怎么办，家庭不能出问题，我想在外面能不能生一个带回来。”他语气无奈，显得需要兄弟间亲密的支持，这种支持别人也不会给他，太自私。 “这能行吗？”我问。 “没办法，我都快四十了，我妈也想抱孙子。” 嫂子经常给我发消息，说电影，聊主机游戏，这些堂哥统统没兴趣。有时候我能感觉到嫂子字里行间带着烦躁，但她从来没有想要倾诉，当然，生育问题更没有提过。 平时聊天，为了避嫌，下班回家前，我把聊天记录删掉，删除聊天记录难以圆谎，再有新消息的时候，上下文衔接不畅，看对话内容就知道中间记录被删除过。嫂子心照不宣，不在周末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