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信念

[英] 伯特兰·罗素(Bertrand Russell)
“伯特兰·罗素将宗教归结为一种来自未知的原始恐怖,一种盼着有个亲切的兄长站在我们身旁的欲求。” ——《世纪报》(The Age) “在20世纪所有哲学家中,伯特兰·罗素笔下的英语散文可谓首屈一指。” ——安东尼·霍华德,《泰晤士报》(The Times) 劳特利奇经典丛书版序 初拾伯特兰·罗素的文字还是五十年前,如今再读,心情颇有几分复杂。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在饱受初中学业摧残的少年学子眼里,读罗素的《西方哲学史》(History of Western Philosophy)可谓一大乐事。当学校牧师向少年不可知论者使劲儿宣讲阿奎那(Aquinas)的“五例证明神存在”(Five Ways to the knowledge of God's existence)时,我们正是从《西方哲学史》中拾起武器,予以反击。《为什么我不是基督教徒》(Why I am not a Christian)更是反抗权威的珍贵武器。我的舍监认为,罗素的四次婚姻经历败坏了他在性、神与核战争这些议题上发言的可信度,而这愈发确证了我的观点:大多数权威人士都有顽固不化、逻辑不通的毛病,实在不必当一回事。 我并未完全改变我的看法。罗素的四次婚姻,跟他在性、神与核战争这些议题上的发言并不相干;如今我倒是觉得,他的婚姻困境本应令他更留心,才能让追求幸福这件事举重若轻,不过,对于何为美好人生,他所持观念相当耐久。他有不少缺点是他本人作为批评家所不喜的,他的行为也抵触自己信奉的原则:攻敌之至强,而非其至弱。在这些方面,他实不如约翰·密尔可敬。从另一方面来看,他却是更有趣,过去如此,如今依旧。他尤其写得一手好文章,即便是五十元一篇卖给赫斯特报业的豆腐块——为了支持他和第二任妻子创办的比肯山学校(Beacon Hill)——也是才思敏捷,甚至发人深省。要是英国对文学还算上心,就该让青少年好好学习罗素这位散文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