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虫三部曲
李三石
壹
我回到家了。
走进家门的那一刻,一股特殊的气味迫不及待地迎面扑上,就像嗷嗷待哺的幼崽终于等到了外出捕食的父母回来,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我很难说清楚那是一股子什么味道,我的神经感官给我的第一个反应是,那是一股特殊的香味!这股香味来得异常迅捷,使劲往我的大脑里钻,一阵眩晕瞬间浸满了我的头部,我前后摇晃了一下,赶忙扶住旁边的墙壁;那股香味还使劲往我的身体里钻,迅速在我的胃里掀起了浪花。在判断出这是一股香味之后,我的第二个反应是,这香味来者不善!
我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尽力稳下心神,肩膀向两边放松,背后的背包顺着我的双肩丢在了地板上。
我迈开大步,径直走向餐厅。第三个反应也冒了出来:我知道了这个香味的源头。
味道变得异常浓烈,甚至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只往餐桌上看了一眼,胃里的浪花就化作了波涛。
我转身就往卫生间里跑!
就像火山爆发,秽物带着劲道直冲进喉咙,涌满了口腔,舌头尝到了强烈的酸味。我使尽全力冲向马桶。秽物依旧往上涌,我最终没能把持住,嘴巴一松,秽物翻涌了出来。
我伸出双臂,拼命往前抓,终于抓住了马桶边缘,身子向前一倾,我跪在了马桶边,把头伸过去,大嘴一张,开始痛快淋漓地呕吐。
我想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回忆餐桌上的情景。然而你越是想阻止某个念头,某个念头就越让你阻止不住。餐桌上的一幕像高清电影画面一样定格在眼前,里面的东西在一点一点地动,那是一个动态画面!
最新的反应终于让我清醒过来:那股味道,不是什么特殊的香味,而是一股腐败的、足以让你把胃部吐空的恶臭!
恶臭蔓延到了卫生间,把我的嘴巴撑得更大,秽物源源不断地翻涌而出,我的胃紧紧往回收缩,发出一连串的痉挛。
贰
草原、戈壁、沙漠,蓝天、白云、阳光,马、牛、羊、骆驼。
以上是我这次离开家后看到的主要景观,足足一个月,我全身心地融进在这些景观里。
当然,还有一道亮丽的风景:小倩。
当第一次认识她,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里有“小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