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是一种病

三童
序:编辑确实是一种病 文/周实 (编辑人,《书屋》杂志创办人。) 人有病,天知否?有人曾经这样问。不过,我想,天不知,知的只是人自己。人所提的病之问,天也不会回答的。 而编辑,这行当,作为一种病,一种戴军所说的令人纠结的心理病,我深深地知道自己已是一个老病号了,即使现在已经退休,已非一个在职的编辑。 而戴军,得这病,无论病得怎么样,病得他编什么《性瘾》,什么《私读》,什么《过去的大学》《过去的中学》《过去的小学》,还有《小王子》立体书,还有《大商人》等等等等,与我比起来,都只能算是一个刚来的新病号。 一个老病号看着新病号,就像看到先前的那个刚刚得病的自己。那时,自己还年轻,还以为这个病还是能够治好的。如今,当然,早已经不会再作如此想了。 有些病,一辈子,甚至就是几辈子,恐怕都是治不好的,仿佛就是与生俱来,只能从轮回的学说去解,或者从遗传的角度去看。 回想刚刚得病的时候,这病好像还不算病,似乎更像一些梦。在梦里,我走进一间富丽的黄金屋,在书桌前坐下来。那书桌是红木做的,大得就像乒乓球台。我从桌上拿起稿子,翻着,看着,编了起来。那稿纸也非常精致,纸上面还印有暗花。我就这样读呀,改呀,编得那样如醉如痴。恰恰,这时,门推开了,一个姑娘走了进来,那脸庞,那身段,那动作,美得真的无法形容,美得就像医院里的护士那样脚步轻盈。姑娘向我自我介绍,她是我的编辑助理。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她叫颜如玉。呵,颜如玉,一个多美的名字呀!一个令我心动的名字!然而,恰恰,就在这时,梦醒了,黄金屋没有了,颜如玉也不见了。 梦醒后的我,伏在书桌上,虽然已没有黄金屋了,书桌也非红木的了,人却还是那样固执,就像现在的戴军一样,不但继续编,而且开始写,而且编呀写的同时,还在手边的笔记本上,随时记下一些感想。下面我就摘抄几则,看看我是如何编的,瞧瞧我是怎样写的,或者我是怎么病的: 作为一个编辑来说,或者一个作者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