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土归土,地球归于冲击星(中英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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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筑碑师工作间的门不禁让塞尔纳想起了一只侧立的蛤蜊,只不过这壳也太大了点儿,而且还是用漆成靛紫色的钢做的。 “我们回去吧,费尔,”塞尔纳说,“你为什么非要进去?你不是觉得他们很恶心么。” 凯勒无动于衷。他轻按损毁的识别板,手微微颤抖。板子并不是严丝合缝地嵌在墙上的,作为唯一一个抵达城市腹地的人类叛军,他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塞尔纳不得不在贝壳门流畅地滑开时强忍住拉开友人的冲动。互相嵌扣的凹槽边缘极为锋利,装着加固过的足有他前臂那么长的钉子,用来在门关闭的时候起到安全固定的作用。 起居室呈正方形,陈设简素。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肉桂香,比塞尔纳想象的好闻。一点也没有死亡的气息。 房间几乎直接暴露在午后的天空之下,这是典型的派沙式建筑,但四角的扶壁之间有钢条相连。这些钢条在粗糙不平的淡橘色地砖和沙色砖墙上投射的阴影形成了一定的图案。有几块墙砖用浅浮雕装饰而成,上面描绘着已故的派沙人。 入口的对面有一座粗梁支撑的拱门,直通向工作区。房间中心大约一平方米的空间留给了一根用于全息投影的立柱,但投影并没开。空空荡荡的房间里连一盆能够打破单一色调的植物也没有。塞尔纳猜想,这是死亡的专属之地,大概不适合摆放活物。 凯勒绕着立柱走了一圈,想看看拱门那头是什么,赛尔纳则原地不动,呆站在靠近入口的阴影里。派沙人如此热爱露天景致,想必是绝对不可能装空调的。塞尔纳一路从基地走过来,浑身汗津津的。凯勒则正好相反,又往自己的大衣里缩了缩。他走得比较慢,一反常态地沉默寡言。他以往总是精力充沛,还揣着一肚子关于地球的故事。 一个年轻的派沙人从拱门里走过来,塞尔纳只好放弃继续思考凯勒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凯勒向后退了几步,给这只蜥蜴人留出点空间。它看上去还没有性征,不过它喉咙两侧的肿块预示着它的生殖腺即将发育。按照冲击星的纪年方法来算,塞尔纳猜它大概有八九岁了。它上身直立,两只前臂举在胸前,好像拿着什么宝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