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女人的来信

[奥] 斯蒂芬·茨威格
导读 与故事无关的一种幸福 文/孟京辉 斯蒂芬·茨威格《陌生女人的来信》,很多人在第一次看到这个故事时感到荒诞,因为它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可信:一个女人一生暗恋一个男人却从未表白,男人和这个女人发生了几次关系,最后却不认识她。当女人自杀后,男人收到了她的遗书,才知道曾经发生的一切。 最初打动我的不是故事,而仅仅是这个名字《陌生女人的来信》。我并不觉得故事里的爱情与我有关。但它非常浓重地折射出来一个结论——时间的遗憾、命运的无奈,这是一种疯狂的价值、一种遗憾的美感,和道德无关,甚至说和事实无关。在时代的碾压、人的错愕中,命运充满了悖谬和遗憾。“陌生女人”面对这样的命运没有随波逐流,而是选择“一头栽进命运”。这种带着强烈宿命意味的勇气,让人不忍看却又不能不看,这种极致的美感就是艺术的真实。并且,茨威格的语言有很强的韵律美和画面感,这种“可朗读”的文字是有很强的戏剧基因的,它更内心更适合一个人来表现,也给了导演发挥的可能。2013年,我将《陌生女人的来信》搬上了话剧舞台,由黄湘丽主演。 我们不满足于对原著简单的描摹,或者亦步亦趋的表面躯壳式的描述。刚开始我曾经想改得更加反叛,更加摇滚。比如设想过从吸毒开始,出现幻觉,像《猜火车》那样满墙爬小孩……虽然可以这么做,但是改编文学作品是一种能量的交锋,茨威格的东西很强大,他的原著精神一点点把我最初的想法磨平,回归到他架构的世界中。在排练阶段,纸书也作为一种材料,切实地参与了我们的创作。我们通过默读、勾画、做读书笔记、大声朗诵……这一系列行为,尝试着去和茨威格进行精神上的对话。 同时,我必须动用更适合我的一种美学选择,将音乐、影像和视觉元素外化,用跳跃性的、超现实的风格,让一个女人一生中各种各样的链条摆动起来。另外,我必须要依据我的演员的特质,跟她沟通交流,重新创造,重新铺上一层颜色,然后化成烟,笼罩在舞台上。慢慢地,舞台美术进入、多媒体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