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你不会了解的。练武练到舒服的时候，就，有点像春天的夜晚，喝了两杯酒，在月亮下撒尿，对，就是这样，差不多。你有没有试过春天的夜晚喝了两杯酒在月亮下撒尿？ 1 这是1948年冬天的事情，那时我十七岁。 我当兵的时间并不算长，因为49年就解放了嘛。 后来有很多人问我，参加了什么战斗、立了什么功。 回想起来，那两年，所做的主要的事情就是走路。走啊走，白天走，晚上走，穿鞋走，光脚走，醒着走，睡着了还在走。 睡着了怎么走呢？不会摔跤吗？ 漆黑的夜晚，没有星星没有月亮，长长的队伍，不准点灯，怕被国民党的飞机发现；看不到头尾，在山间、树林里，弯弯曲曲的，排了十几里；跟前、后的战友只隔一步，大家都只顾走，不说话；只听见“沙沙沙”走路的声音。走着走着，我就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绊到个石头一惊醒，半天才回过神，原来自己正在行军，天还是黑的。 去了很多地方。陕西、陕北、山西、宁夏、甘肃，几个省跑遍了，几千里路，这辈子的路一大半在那时候走完了，全凭两条腿，背着几十斤东西，被子、棉衣、干粮、药箱，有时还挂几枚迫击炮弹。现在回想，也并不觉得如何累，或许是年轻吧。 1948年冬天，我跟着部队到了西川城外。 那年的冬天很冷，听本地人说，几十年没这么冷了。刚立冬就下雪，断断续续下了小半年。 战前动员会上，指导员说，西川是个小地方，但是位于三省交界，战略位置重要，国民党反动派显然没有意识到西川的重要性，只有一个师的正规军驻守，外加一些零散的警卫队、地主武装，总兵力五千人不到，咱们有两个师，争取三天拿下。 后来，编写解放战争战史的学者们发现，西川之战虽然规模不大，甚至是很小，却是：西北战场为时最长的一场攻城战。 一条小河从西边过来，兜个圈往东南而去；本来没有河的南边挖了沟，三丈宽，一丈深，引来河水，连成一片；河再往里是一圈城墙，很厚，黑石条垒成。 虽然冬天枯水，但还没断流。 部队在南门外列开阵势。 先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