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季节

陳輝龍
今天,风和日丽,云彩和空气都发散着好闻的气息。 是个美好的礼拜天。 一早,我就把窗户打开,把电话拨到答录机的按钮,把行动电话关掉,把传真机的插头拔掉,甚至,把书房的门锁上。 所有所有的工作都暂停,因为,我必须要把这一篇叫做《前言》的作文写好。 这一本书里头的若干篇小说,是写了数年才“好不容易”写完的,与其要说出它们之间连贯的意义,倒不如陈述它们摆在一块的心情。 因为,从来我都无法为自己的创作说出些什么严肃的道理或解释些什么“写作中艰辛的过程”之类的话语…… 换句话说,传统里的“序”的写法,着实是让我很有些苦闷的。 我甚至常常想,如果书可以不要“序”不要“目录”,是多么棒的一件事啊! 就如同,如果写小说,可以不必理会宣传、评论、销路、发行量……等等诸多琐杂之事,那该是一件多么单纯的好事啊! 窗外,风和日丽的天气里的树林前的广场,可以看望到许多正在嘻耍玩乐的孩子,我停下正在书写的手,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时期。 那个在南部城市的日式平房中成长的狂欢少年期。 从来,一记忆起未入学前童年阶段,总是觉得满心喜悦、周身欢愉。那种可以无所事事,日夜自在的时光。 但是,等到进了小学开始,彷佛苦闷忧悒的种种也都开始纷纷到来。 尤其是学校里对孩子鉴定的标准,无非就是“优异的课业”或是“特殊的才艺”这两类非常无聊的度量衡。 我的课业和才艺一向都是比“优”的稍坏一点的那种。 特别是“才艺”,至今我仍旧被往日的同学认为是很会“搅东搅西”的那种人。 会画画、会音乐、会演说、会玩…… 但我一直都觉得那真的只是“意外”而已,所谓“意外”,指得就是“意料之外”。好比画画,我从小就没有特别像一些同学那样,去参加学习班或被“名师”教导,只是依凭着一些自己的方法来制造画面。 也就是如此这般的,被误认为是有点才艺的同班同学。 另外,特别值得一提的,从小到大,在学校的作文分数都不高,也许是很多老师觉得我是故意“搅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