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约我晚上到酒仙桥颐堤港吃饭，完了顺便再到边上的酒吧喝两杯。我问他有几个人，他说差不多五六个人，都是老熟人，我说好，不过现在人在燕郊，手头还有一点事要做，可能会晚点到，到时候不用等我，他们可以先吃，第二场之前我应该能到。 挂掉电话之后，我站在窗口处抽了一支烟，雾霾很严重，不是出门的好天气。抽完烟之后，我换一身衣物就出门了。 这个小区门口平时有很多开往北京的私家车，今天却少了很多，等了有二十分钟只有三辆停在我的面前，放下车窗，看向我。我问他们，“去草房吗？”他们都摇头，“到国贸。” 第一辆是大众，车上只剩下一个座位，坐在后座的两位看我的眼神都很不情愿。 第二辆是丰田，车上没有一个乘客。 第三辆是现代的越野车，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打扮看上去很高富帅的眼镜男，在我问说去草房吗的时候，他低着头看着手机，很不耐烦地替司机应答我，“国贸。” 我点上一支烟继续等，几分钟后第四辆开过来的是一辆别克商务车，后座只坐着一个女孩，看不清模样，司机放下车窗问我，“去北京吗？” “去哪？”我吸了一口烟问他。 “国贸。”他说。 我又吸了一口烟，低头把烟头扔在脚边，踩灭，伸手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上。 司机让车缓缓地往前滚动了十来米，没有其他人招手，他的双手放平，然后握住方向盘，变道，加油门。 司机差不多四十岁出头，微胖，谢顶，自从我上车后他没有再说一句话，眼睛一直平视着前方，每次变道之前，他都会把双手放平，再握紧方向盘。 车上也没有播放音乐，我突然想起自己的耳机不知道去哪了，也想不起自己上一次使用它是什么时候。我的眼睛也一直平视着前方，车速已经变慢了，前面的车都很慢。 “哪一条道都堵。”司机转头看向另一边的高速路，那里的车更多。 车上没有其他声音。 前一小段路我还很熟悉，直到司机突然逆行了一小段，开上高速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是往国贸方向开的车。 刚过收费站的时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