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疆北疆靠近沙漠边缘的一个村庄住着百十户人家，相邻的有几个村子，村与村之间都有十几公里，几个方向各都有乡镇。这里离最近的镇子也有近五六十公里，冬天到了村里人都很少出远门。 现在是十二月底再有个把月就要过年了，各家各户都在不紧不慢的准备年货。村里有一个商店，商店里的货物几乎包含所有日常必需品。去镇上一趟不容易，尤其是冬天，通往镇上的路被大雪覆盖，上面只有两条拖拉机留下的车辙印。冬天少有人出去，要是哪家需要什么都会告诉开商店的张福，让他下次进货时捎带回来。快过年了商店的货物满足不了村里人的需求，再说过年总要有点好东西才行，所以村里人都把自己要买的东西写到纸上交给张福。 张福四十来岁，长相普普通通，一看就是十足的农民，皮肤褶皱且黝黑。手中拿着一个本子，本子上记着村里人要带的货物清单。 和张福一同去镇上的是他的儿子，小伙子二十出头，身材魁梧，父子俩有几分相似。张福的儿子叫张志远，初中上完就回到了村里。 这天一大早父子俩就起来了，张福老婆做好了早饭，张志远匆匆吃完就去发动小四轮了。冬天发动农用小四轮可不容易，先要加上热水，还要用火盆去烤发动机的油底，折腾了好久小四轮终于发出了欢快的叫声。 小四轮上铺的毡子盖着棉被，父子俩准备完就朝着镇上驶去。开车的是张福，他儿子裹着棉被坐在货斗里，由于这条路冬天很少有车走，只能压着以前的印子行驶。 通往镇上的路还算好走，因为这里没有山都是一马平川的戈壁，不只要沿着路走就会到镇上。一路上也没有大的坑洼，张福加足了油向前冲，小四轮尾部带起一溜白雪。 一路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路程走了近一半，张福感觉手脚冻得快失去知觉了，就停下来让儿子接着开。 车停好父子俩先在路边撒尿，张志远看到不远处有个小灰影在动，以为是只野兔，四处一片白茫茫的，那个灰色的影子显得十分明显。张志远打了个口哨，想吓唬一下。谁知道那只兔子并没有什么反应，还在那里缓慢的移动似乎很费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