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蔷薇

冬惊
有人说,留住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是一直让他得不到,而留住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是让她一直满足。而我和段逸飞的状况刚好相反,所以注定相吸又相克。 我们在某些方面十分相似:感情丰富、欲望汹涌,看似无拘无束,实则思虑过重。还有一点,我们心中都渴望着旋风般的戏剧性。我一直以为这样的人是注定会相遇的,像天雷勾动地火。然而这火又烧得过于强烈,往往过不了后半夜就化为灰烬。 然而这不是爱情。要知道,越是醉心风月之人越难爱上对方。他们只是太迷恋于情色本身带来的刺激和联想。他渴望的是击败一个骄傲而脆弱的女人,我想要的是一段让我彻底忘记理智的癫狂。 “我喜欢你在我身下呻吟的样子,很女人”,他曾经对我说。而我已经很久没有被当做女人来疼爱。在国外求学的日子,好像身边的人都习惯了AA制,大概是北欧太寒冷,每个人都小心地守着自己的寂寞,谁又有余温给你。 所以当我抱住他的时候,会觉这温热的身体可真是好。隔了那么久,我终于能抱着另一个人睡了。 第二次和段逸飞见面的时候,我就被他成功诱拐。大概没有几个女人能够抗拒一个浪子的真诚,至少我不能。于我而言,他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只看照片就能感觉到。后来在伦敦奥运开幕式上看到贝克汉姆从泰晤士河上飞驰而过,突然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几丝和段逸飞相似的神情:几分天真,几分腼腆。忽而明白原来最迷人的长相是这样:有点孩子气,眼神略带顽皮与羞涩,能让人放心地沉醉于充满危险的诱惑之中。 段逸飞时常这样专注地看着你,恬不知耻地说着赤裸裸的情话,却掩饰不住一个新手的生涩。 他曾在巴黎学画,但作品不多,倒是早年在中国学的水粉没丢。他画过一幅十分脱俗的工笔荷花,我看罢称赞道,好漂亮的一副水彩。然后他很不屑地说,明明就是水粉,亏你还是个学过画画的。 我喜欢段逸飞的画,更喜欢在他的画室里做爱。那间不大的画室里弥漫着各种我喜欢的气味,油画纸素净的清香,再生纸略带潮气的印刷品味,铜版纸光滑的甜香,还有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