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条青蛙
林为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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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探访蛙镇的路上,我结识了一个夸夸其谈的司机。这个司机浓眉大眼,颇有明星风范,就是那张嘴,一路都没有停过,像只呱呱叫的青蛙让我不厌其烦。不过我倒在他的话中,断定我此次出行应该不会像上几次那样无功而返。
这些年来,为了寻找蛙人,我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但每次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就在我绝望之时,我无意间通过朋友的嘴得知:蛙人生活在蛙镇。
这个朋友年轻时供职于政府部门的情报科。他很健谈,也很聪明,如果一个普通人健谈又聪明,无疑会在追求异性方面具有优势,但在情报工作方面,健谈无异于一颗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事实也正是如此,这个家伙嘴上没个把门,透露了很多国家秘密,让国家损失惨重。据他所说,情报工作枯燥乏味,同事都像木偶一样,不苟言笑,说话从来不超过两句,为此,他就像一个性欲得不到满足的人,逮到机会就跟人说个不停,不仅在我面前如此,在陌生人面前更是滔滔不绝,好像要把一辈子的话都一股脑说完似的。
很多听完他说话的人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不是觉得对方在吹牛,而是为对方如此藏不住秘密而感到惊诧。大家都知道他是情报人员,因为他在上班第一天就在公开场合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很快他的上司就让他滚蛋了。
“情报员要像一头沉闷的牛,而不是像一只聒噪的公鸡。”上司认为他不具备情报员的特质。就这样,这个看似能给他镀金的身份很快让他吃了苦头,但这个家伙却把自己遭受的不公待遇归咎为官场的险恶。“那些人是嫉妒我的能力,”他说,“看来有才华的人在哪都会受到倾轧。”
丢了工作的他很快怀念起了情报工作,出于职业习惯,他会格外留意每天报纸的头条,有时还会给我分析某个国家领导人出访背后的实际意义是什么。我虽然将信将疑,但出于对他能力的认可,还是硬着头皮听他说个不停。这还不算,他此后更是对一些报纸上刊登的寻人启事分析一番。我就是这样得知了蛙人的事迹。据他所说,上个千禧年人类曾有一度停止了繁衍,这跟官方口径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