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孔的尊严
焦冲
一
小沈阳像个二尾子在表演,司徒见他就来气,赶紧换了频道。这次是个三流歌手的MV,莫名其妙的歌词被她哼哼唧唧地唱出来显得非常滑稽。司徒接下来又换了几个频道,不是弱智广告和烂俗的古装剧就是故作姿态的访谈或者傻兮兮的娱乐节目。终于,他一气之下关掉电视,顺手把遥控器摔在了茶几上。其实不能完全怪节目,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会顺眼。已经一个多月了,竟然一单生意都没有,司徒心里怎么可能爽呢!他闷头抽完一支烟,打开了电脑。
司徒并不是辞职,而是被裁员了,这要怪只能怪金融风暴。其实就算不被裁,司徒也打算有朝一日辞职单干,没想到命运这么快就推了他一把,不走也得走了,这多少让他有点儿措手不及。司徒原来在一家私人侦探公司工作,收入还不错,碰上大项目,提成也很高,但相对公司的收入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了。如果只是给别人打工,永远也发不了财,司徒认为这句话未免过于绝对,但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正因此他才萌生了单飞的想法。被裁掉以后,司徒想好公司名称,印了两盒名片,而且制作了看上去不错实则很简单的静态页面,申请了域名,挂上了网。他没钱在知名的搜索引擎上做推广,只能到各种论坛上去发布自己制作的宣传内容。
他在论坛上这样写道:“一查到底”私家侦探调查公司专业从事婚姻调查、背景调查、财产调查、寻人找人、婚外情调查、打假维权、民事调查工作,为您解决各种疑难调查取证,全天候接受委托,为您提供一流服务。之后留下了网址以及自己的手机号、QQ号和MSN。他知道很多人以用MSN而感到自豪,表示自己是真正的上层白领和成功人士,而不是使用连民工都会用的QQ。本来他以为每个月至少会成交两三个单子,收入一两万应该没有问题,这已经是他最保守的估计。但没想到尽管有些零星的电话打来,可成交的却没有,个中原因最主要的就是被人识破他是个人,而不是一个有实力的正规注册的公司,这让许多客户对其无法产生信任感,所以即使收费低廉也鲜有洽谈成功。
司徒在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