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屯站在城外，看着城门，看着这座位于京师以北的城池——奉城。 雪花妩媚的飘落，预示着这一带明年的丰收。城里本该是百姓愉快欢乐的景象，但现在，奉城的百姓既没有见到吉兆后理应出现的狂喜，也没有传闻中那般面带透露出幸福的微笑。 身为外乡人甚至是异邦人的古大屯倒是适应这种死气沉沉的状态。因为只有当大家各怀心事的时候，才不会过多地关注他那空荡荡的右袖以及他那异于常人的满头赤发。 古大屯穿着厚厚的外衣，朔北的风吹动着他空荡荡的右袖，尽管他来自更北的地方，但他的手还是不住地发颤。 他用那颤抖着的左手从怀里掏出纸张，看着上面写着的地址，询问着城中那些面露苦色的百姓。终于，他敲开了一家大户的门。 古大屯向迎接他的下人通报了姓名。下人得知后慌慌张张、神神秘秘地向门外东张西望，确定没有旁人跟随后，这才带着古大屯进了宅子。 “老爷，人到了。” “快快有请！” 门“嗞妞”一声被下人推开。下人退了下去，古大屯进了屋内。前方端坐喝茶者便是古大屯的雇主，奉城的富户，这宅子的主人，付老爷是也。 付老爷请古大屯坐到了身边的凳子上，亲自给他倒了茶水。二人各自喝起了茶，付老爷气定神闲，古大屯惬意自在，完全不像是要谈事情的样子。付老爷向古大屯使着眼色说起话来： “古大侠，这茶，香吗？” 古大屯听出了付老爷这话中的深意，便回答： “水差点意思。” “奉城的水是不太干净。” “哪的水干净？” “京师啊！皇宫里的水干净。” “多干净？” “要多干净有多干净。” “那我可要三个茶杯才能好好品品这茶。” “哈哈哈哈，您的规矩我还能不知道？早就准备好了。” “那我可多谢您了。对了，这么好的茶叶您是哪里弄来的？” 付老爷听后，有话说不出来，只得用手指蘸了些杯中的茶水，在桌上缓缓写了两个字——“我儿”。古大屯看到这两个字后，眉头一皱，起身到了付老爷身后，左手拽起付老爷的左胳膊用力向后一扭。付老爷“嗷”的一嗓子，右手的茶杯跌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