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安妮

猫叔
正文一 我越来越觉得绿帽和学士帽之间存在着共性,有人戴上后成了诗人,有人戴上后成了哲学家,其中成为犯罪学家的也不少。我一邻居成了社会学家,拖行李离开公寓那晚,他请我到楼梯口抽烟,开解道:“小兄弟,当今社会男女比例失调,认为女权主义就是掌握出轨主动权的蠢货与日俱增,往后咱们男人被戴绿帽将会成为常态,你要看开点。”我怎看得开,我这顶绿帽,堪比绿帽中的皇冠,寡人加冕,半栋楼的男人都是功臣。可即便如此,我也没怨女友,毕竟她这些年在我面前要伪装成私家车,到外头又要变成公交车,她明明只是个人,却揽了变形金刚的活,也是不容易。 想到这便莫名伤感,我踩灭烟头,拍拍邻居肩膀说:“大哥,那我先走了。”邻居说:“好,你先走。”我好奇问:“你怎么还不回屋?”邻居一愣,又点着根烟,说:“那男人还在屋里待着呢,等他走后我再回去。”我俩相视苦笑,相见恨晚地拥抱在一起。 念想已有,规划在手,车程二十五小时,我便在昆明下了火车。接下来我要坐车去香格里拉,传说中的天空之城。我初次获悉这名字时它还只是家酒店,当时我一姑姑深陷传销陷阱,身旁亲朋心急如焚,纷纷告知其已上当受骗。我这位姑姑坚信大伙见不得她好,舌战群雄辩驳道:“人家产品发布会在香格里拉这么高档的酒店召开,能是骗子吗?你们这帮人,一点尝试的胆量都没有,活该穷一辈子。”再到后来,我得知香格里拉还是个城市,那姑姑已在广西销声匿迹将近一年。 来到客运站,在售票窗前,我得知当日前往香格里拉的车票已售罄。就当这是来自我佛的考验吧,可看成西行唐僧刚出长安,交通工具就被妖怪吃了。这一来,我信念更加坚定。神,一贯只整欣赏之人,中有唐僧被整九九八十一回,西有耶稣被钉十字架上受难七日。 我出家心切,为能早日抵达香格里拉,便在客运站外登上辆五菱之光,车牌号54250,朗朗上口,我是二百五。上路没多久,车子就在市区堵死,司机说:“welcome to 昆明。”混乱拥堵的路况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