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

[美] F·S·菲茨杰拉德
“爵代”风华——《了不起的盖茨比》成书记 马修·J·布鲁科里 一、“最为不幸的年头” 一九二四年四月菲茨杰拉德在账本上记下:“摆脱困境。另:着手小说。”那个月他致信帕金斯,盘点了为创作《了不起的盖茨比》而下的决心: 下面的话跟我们下午的谈话更为相关。尽管我定下了周全的计划,一心想在六月完成小说,但你知道这东西要见天日通常得花多少工夫。如果我没能写出能力所及的最好的东西,或者,就像我有时感到的那种神来之笔,哪怕我花了十倍的时间,我也是不会让其发表的。我去年夏天写的不少东西也算不错,但大都断断续续,很是零散。如今换个角度读来,我不得不舍弃了其中的许多——有一篇一删就是一万八千字(其中的一部分会作为一部短篇发表在《水星》上)。最近四个月我才明白打我写完《美与孽》后,这三年的光景我几乎是日渐堕落。这三个月我确实是在做事,但在之前的两年——不止两年里,我仅仅完成了一部剧本,六篇短篇,还有三四篇文章——平均下来,一天就码了大约一百个字。如果我把时间花在读书、游历,或者随便做点什么——哪怕是健身上,情况也会大不相同,但我却让光阴虚度,不学习,不思考,整天吃喝,到处起哄。假如当初我写《美与孽》的时候每天只写一百字,那这书我得写上四年,所以你可以想见这巨大的差异是如何折磨我的良心的。 说这些我只是想请你对此书保持耐心,请相信,到头来,至少这些年来这是头一遭,我着实是在勉力为之。我也正努力改变我的许多恶习: 1.懒惰 2.事必征询泽尔达的意见——坏习惯,事情完成之前不该去征求任何人的意见。 3.过于注重用词——自我怀疑 等等等等。 我觉得自己体内充斥着一股巨力,从某种程度上说超过了我以往任何时候拥有的,但这股力量反复无常,令人犹疑丛生,因为很久以来我不缄其口,精神生活贫瘠,在需要依靠自己的时候便难敷其用。我也不知道还有谁像我这样在二十七岁便耗尽了那么多个人经历。《大卫·科波菲尔》和《潘登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