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仪式

西四小二
海子说,不该死的就不会死去…… 1 火车是在夜里十点三十六分开的,接近午夜。你来得有些晚,第一候车厅里已经空空荡荡了!那两个女检票员正百无聊赖,玩弄着手中的检票钳子,一看到你便开始负责地催促。没有站台票,你一个人肩上斜挎着背包右手拉着箱子往站台的方向走。拉杆箱的滚轮在洁净的大理石地面上弹奏出匆忙又轻快的旋律。没有回头说一句告别的话,送你的爸妈被挡在了检票女人严格把守的入口外。忘了是为什么来晚的。时间终于来到于是心中突然升起胆怯和恐惧?或者是火车尚未开动便已思乡眷母?也许是这样吧!反正这回跟任何一次短暂的出游多少是有点儿不同,你将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一座陌生的城市。还有一段稍显冗长的岁月。 K179,绿城——北京西。明天早上你就将出现在另一个城市陌生的黎明面前! 百无聊赖。翻完带来打发时光的旧杂志。过道另一边的几个陌生学生已然相互熟识了,聊得似乎很是尽兴。你偶尔也会插上几句,和他们一起笑着某件有趣的事——当然,更多的时候只是安静倾听。那时候你一心认为这个世界听众实在稀缺,倾听才是话语权的本质——而绝非诉说。窗外是无尽的黑夜,乘务员已经开始挨个地将窗帘拉上。于是,黑暗被封锁在另外的空间,你竟突然觉出一点儿温暖。回过头,翻开书包——只有一本书了。破旧,但仍可辨识出封面曾经色彩浓郁绚烈。没有别的选择。你打开其中一页开始读—— “当我痛苦地站在你的面前,你不能说我一无所有,你不能说我两手空空。” “成群游来鱼的脊背,无始无终,只有关于青春的说法,一触即断。” “人类和植物一样幸福,爱情和雨水一样幸福。” 2 “该得到的尚未得到/该丧失的早已丧失” 拉杆箱的滚轮是在从接新生的校车上下来时被摔坏的,所以爬上六楼的时候你早已满头大汗。站在阳台上,有夏日温热的微风吹来。那时“第三极”还在,海淀桥来回的车声第一次刺痛了你的耳膜。这时候,你才突然想起刚刚忘了问送你过来的师姐叫什么名字。 拿着地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