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如此

陈崇正
自序 从大学到现在,我写下大大小小的诗歌将近500首,我第一次选出300多首,今晚我把它们大部分都删了,只留下自2006年至2008年的113首短诗。为求个整数,我从2009年的诗稿里摘出7首,补全短诗120首,收入《只能如此》这个集子。 进入大学,我拥有了人生第一个诗歌坐标,这里面有韩山诗社、九月诗刊,有赵松元、萧玉华、郑群辉等师长,更重要的是结识黄昏、郑子龙、余辜、剑州、老胡、泽平、泽森、则强等一批诗歌的同路人,是他们让我看到了自己。 如今这个坐标已经渐渐消隐,新的坐标还没有建立,一切陷入停顿,但所幸诗意的麦芒并未失去它的颜色,在松山湖,我的金鱼正穿梭于水中。 《只能如此》是我第一本诗集,我希望有人会喜欢它。现在外界对诗为何物确实有些混乱,但我想,对于诗意的认同应该可以跨越时空。这些诗歌诞生于我的生活,对我而言,它们就是我的记忆和轨迹。我的努力也许无法解决任何问题,更未能消解敌意,但诗歌的确拓宽了我人生的边界。如果这些文字也能为别人带去一丝轻微的颤抖,那将是我最大的收获。 时光会带走我的生命,有一天它也会带走我的诗歌,“傻正”这两个字也会如阳光中的尘埃一样飘散。这个世界给了我们“关上门”的恐惧,也带来了“打开窗”的安宁。土地上有灿烂的草树,对于脚下这片时光,以及星空中莫测的命运,我们可以如此,也只能如此。 傻正2009年5月于松山湖 (注:且东,曾用笔名傻正。) 白霞五句 过去了的,我称它为白霞,白色霞光 看不见的霞光,它经常铺满,也经常扑空 这尘世中,我记取了一个温柔的关门远去的动作 我的门,一直虚掩,直至看不见的风和霞光让它闭合 像一朵花收拢花瓣,蚌合上嘴巴,上帝摘走魂命 2008-09-28 越界 牢狱困住了我,一切正在涌来 鞠躬也在围困我,涌来的一切向下 父亲黑色的牙齿露了出来 黄土的黄,困住了我们的肤色 爱你的人困住了你的眼神 绝望呵,涌来的一切正在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