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理性批判(注释本)
[德] 康德
科学院版编者导言
保罗·纳托尔普(Paul Natorp)
埃德曼已经使人们注意到,《纯粹理性批判》按照康德的初衷应当同时包含着纯粹实践世俗智慧或者道德形而上学的批判性奠基。一部专门的《实践理性批判》的计划很晚才出现,而且很值得花费力气去探索它的起源。
对这个批判计划的最早的清晰预告,即《1765—1766年冬季学期课程安排的通告》,已经谈到“整个世俗智慧的批判和规定”,它“作为一个整体”,应当“不仅对其认识的起源且对其错误的起源作出考察,而且草拟出持久而且合规则地修建这样一座理性建筑物所应当遵循的详细蓝图”。稍晚,康德预告了对“形而上学乃至整个哲学的独特方法”的研究。但是,他“把这部作品看做是所有这些计划的主要目标,想把它再放一放”,因为他还缺乏“能够具体地指出独特方法的例证”。出自这个理由,他想“先抛出一些较小的作品,对我来说,它们的材料是现成的,其中第一批将是《自然世俗智慧的形而上学初始根据》和《实践世俗智慧的形而上学初始根据》,这样,主要的著作就不至于因为详尽而又不充分的例证被过度拉长”。
当时,这些作品并没有写出。1766年4月8日致门德尔松(Mendelssohn)的关于此期出版的《一位视灵者的梦》的信表明,康德打算直接奔向自己的重要目标。一位像兰贝特这样的人物探讨从方法方面把形而上学带上可靠道路的决定性思想的热情,至少强有力地促成了这一点。康德如他在1770年9月2日(连同呈送教授就职论文)写信对兰贝特说的那样,决心向正直地追求理解的人呈交“我在其中审视这门科学的形象的一份清晰的草图和关于这门科学的独特方法的某种思想,不能比这更少了”。但是,教授就职论文作为与兰贝特的书信讨论的书面证明对他来说根本不够,他答应给兰贝特这整个科学的一个新草图,……“在很少几封信中”,但他为此还需要再利用一些时间……“用于恢复”!……“到今年冬天”,再把他“关于纯粹道德的世俗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