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对恐惧症

[美] 卡门·玛丽亚·马查多
献给我的祖父 雷纳尔多·皮拉尔·马查多·戈林 最早给我讲故事的人,也仍然是我最爱的人 以及瓦尔 我转过身去 发现你就在那里 我的身体是一座闹鬼的屋子,我就在那儿失踪。 没有门,但有许多把刀子和一百扇窗户。 ——雅基·热尔曼 当上帝把一些男人变成怪兽, 他也该为女孩赋予致命的力量。 ——伊丽莎白·休尔 清单 一个女孩。我们在她家地下室,并排躺在发霉的毯子上。她的家长在楼上;我们跟他们说我们在看《侏罗纪公园》。“我当爸爸,你当妈妈。”她说。我拉起我的衬衣,她拉起她的,然后我们就这样盯着彼此。我的心脏在我的肚脐底下奔腾乱跳,但我担心我的监护人和她的家长会发现我们在干吗。我到现在始终没看过《侏罗纪公园》。我想之后大概也没机会了。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我们三人是朋友。我们在我房间喝偷来的小冰柜里的酒,就躺在我那张大床上。我们笑呀聊呀,把酒瓶传来传去。“我之所以喜欢你,”她说,“就是喜欢你的反应。你对任何事的反应都很有意思。好像对什么都很热情。”他同意地点点头。她把脸埋入我的脖子,然后对着我的肌肤说:“就像这样。”我笑了,我很紧张,也很兴奋。我感觉自己像把吉他,有人跑来拧了调音旋钮,让我的弦紧了起来。她的睫毛不停拍打我的皮肤,对着我的耳朵吞吐气息。我呻吟、扭动,有整整一分钟都在高潮边缘盘旋,但其实没有人抚摸我那里,就连我自己也没有。 两个男孩,一个女孩。其中一人是我男友。他的家长出城去了,所以我们在他家办了场派对。我们喝加了柠檬汁的伏特加,他鼓励我和他朋友的女友温存一下。我们迟疑地吻了彼此,然后就没了。男孩们也温存起来,我们就这样望着他们好长一段时间,感觉无聊,但又醉得站不起来。我们在客房睡着了。等我醒来,膀胱已经满得像枚握紧的拳头。我踱步到门厅,发现有人把伏特加和柠檬水撞到地上。我试图清理干净。这种混合液把大理石地板的涂层一条条溶掉,裸露出本体。几个星期后,我男友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