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犬
[澳] 马库斯·苏萨克
献给童子军
以及妈妈和爸爸 1
把啤酒做成冰块,这是鲁布的女朋友出的主意,并不是我。
我们从这里开始讲起。
我恰好因为这件事输了一切。
你看,我总觉得在某个时刻,我会长大成人,但这件事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诚意十足地说,我总在想到底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卡梅伦·沃尔夫(也就是我)能够真的振作起来。有那么几个瞬间,我曾瞥见一个不一样的自己。之所以说不一样,是因为那几次我感觉自己仿佛真的成了人生赢家。
然而,事实总是让人心痛。
真相野蛮直接,令我内心刺痛,也就是说,对我这个个体而言,胜出绝非一种常态。必须要在记忆的无数回声和无穷足迹里费尽心思寻找,才能找到这样的瞬间。或者说,我必须搜肠刮肚才能找到几个还不算太糟的人生片段。
我会“抚摸”自己。
偶尔。
好吧。
行吧。
经常。
(有人告诉我,你还这么小,不要承认自己会做这种事,因为确实会有一些人听到后会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好吧,对于这种说法,我只能说,见鬼,为什么不能承认?为什么不把事实讲出来?不说出来不就没什么意义了吗?还有意义吗?)
(有意义吗?)
我只是希望有一天,会有一个女孩子来爱抚我。我希望她看到我的时候,不会觉得我是个肮脏、邋遢、似笑非笑又愁眉苦脸、一心只想给她留个好印象的败犬。
她的手指。
在我的想象里,她的手指总是那么柔软,落在我的胸口,一路划向我的小腹。她的指甲划过我的大腿,如蜻蜓点水一般,令我的肌肤一阵微颤。我总是幻想这些,但拒绝相信这一切只和欲望有关。我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在我的白日梦里,她的双手最后总是落在我的心口。每次都是。我告诉自己,那里才是我真正希望被她触碰的地方。
当然了,梦里一定会做爱。
一丝不挂。
这些情节在我的脑海里进进出出,让我感到天旋地转。
但当一切都结束以后,我最渴望的是她的喃喃低语,是我能将她拥入怀中。对于我而言,这一切是不会转换成现实中的画面的。我只是在大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