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经典小彩虹2:疗愈
[英] 海伦·麦克唐纳
The hawk was everything I wanted tobe: solitary, self possessed, free from grief, and numb to the hurts of human life.
*这只鹰便是我想成为的一切:独立,自主,远离悲伤,对人类生活中的伤痛毫无感觉。 迷失 Lost
电话响起的时候我正要出门。我拿起听筒,手里握着钥匙,内心雀跃。“喂?”空气安静了一会儿,是我妈妈,然后她只开口说了一句话,但这一句话就足够了。她说:“我接到了圣托马斯医院的电话。”于是我就明白了。我明白我父亲已经去世了。我之所以明白他去世了,是因为在安静之后我妈妈用一种我从没听到过的声音说出了那句话。“死了。”我整个人塌倒在了地板上。我的腿软了,站不住了,我坐在地毯上,听筒紧紧贴着右耳,在听我妈妈讲话的同时,我盯着书架上的一小团鹿蕊,它那么轻,轻到不可思议,坚硬的灰色根茎和锋利又布满尘土的叶尖愉快地缠绕成一个球,它们的缝隙中夹着空气。妈妈说医院的人已经无力回天了,应该是他心脏的问题,我觉得,什么也做不了了,你今晚不需要回来,别回来,太远了,也太晚了,你要开很远的路,你不需要回来了——当然,说这些都是没用的。我们俩谁也不知道究竟还能做些什么、该做些什么,我们也弄不明白这件事,我们只知道,我们——还有我哥哥,我们所有人都在用力抓住一个已经消失的世界。
我挂了电话,手中依旧握着钥匙。在那个已经消失的世界里,我本要和我的澳大利亚哲学家朋友克里斯蒂娜去吃晚餐的,这期间她一直在屋子里,从电话响起时就坐在沙发上。她煞白的脸紧盯着我。我告诉了她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仍然坚持要去餐厅,因为我们毕竟订了位置,我们当然应该去了,而我们也确实去了,我们点了餐,上了菜,我什么也没吃。服务员不太愉快,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嗯……怎么说呢。
我想克里斯蒂娜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