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树与约翰列侬
朋毛才仁
和剧组去采风的途中认识一个女孩,她叫千惠,和我同龄。那是在一个饭局上,由于人数众多,大家挤成一团,而她的座位就紧挨着我。
“哎,真是挤死我啦。”她说完这句话,大概觉察到什么,便很不好意思的笑出声来。
“不好意思。”我说。
“我开玩笑呢。”她眼睛好大,一副古怪精灵的样子。
“好吧……”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便缄口不语。
一顿饭下来,我几乎没再怎么开口,领队阿力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对我挤眉弄眼,示意让我主动向千惠搭讪。
“来,干杯!”阿力提着他的酒杯径自走到我这桌,他估计实在看不下去我这手足无措的样子。
“来,干杯!”千惠那漂亮而老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是镶了一块钻石。
“再来一杯!”阿力再次高举酒杯。
“干杯。”我和千惠也随即举杯畅饮。
我们的饭局从傍晚持续到凌晨,在S县一家茶馆里。大家喝的昏天黑地,到最后三五成群,在LED灯惨白的灯光下,溃不成军。而阿力不知何时抱着摄像小杨痛哭流涕。
“你晚上住哪里?”千惠问我。
“我、我也不知道。”我说。
“去我家吧。”千惠那镶嵌了钻石的眼睛再次向我投来,“你真是个稀有动物。”她有些得意。
“去你家?这样方便吗?”我多少有些诧异。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她说。
“还是不去了,算了!我就在这里睡一会。”
……
大概天快要亮的时候,有人叫醒我。
“嗨,阿曼。”
“千惠?”我迷迷糊糊中又看到她那一闪一闪,仿佛是镶嵌了钻石的眼睛。
“我们出去逛逛。”她精神抖擞。
“现在?”我问。
“天马上就要亮了,我带你去一个漂亮的地方。”
“你有厚实一点的衣服吗?我似乎有点着凉了。”我实在冻的不行了,便只好向人开这种口。
“有,先去我家拿衣服,然后我们再去那地方。”
“那地方非去不可吗。”
“非去不可。”
“喔,好吧。”
我们从S县那家茶馆出来,外面天早已经蒙蒙发亮。
“你会骑摩托车吗?”千惠问道。
“应该没有大问题。”
“那太好了。”千惠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把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