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念:此刻是一枝花

[美] 乔·卡巴金
推荐序 太多的人生问题,是因为我们想要逃离 1971年,乔·卡巴金刚从麻省理工学院著名生物学家、诺贝尔奖获得者萨尔瓦多·卢瑞亚(Salvador Luria)手中接过博士学位,到麻省医院开始他的职业生涯。 他本该在麻省医院的实验室折腾各种瓶瓶罐罐里的试剂,安心做他的科学家,可是他不愿意。他是印度裔美国人,虽然在美国接受了最好的科学教育,可根还在佛教的故乡。他既不想做一个科学家,也不想做一个修理身体的传统医生,他想追随佛陀的脚步,做一个改变人身体和心灵的疗愈者(Healer)。他相信,疾病的治愈,从来都不该脱离对生活的领悟和修炼。 卡巴金想做的,是一种参与式的医学。他认为,疾病的治疗可以由医生主导,身心的疗愈却无法假他人之手,必须通过治疗者自身的全情投入来实现。所以他邀请接受正念减压的受训者通过正念练习,来学习对自己经验的开放和觉察,学习如何与自己的压力和痛苦和睦相处。他认为,这种觉察虽然并不能直接改变压力和痛苦,但是会改变病人与它们之间的关系。关系的改变会带来体验的改变,并最终改变病人的人生。卡巴金自己的参禅经验让他对这种改变深信不疑,于是从1979年开始,他和几个同事在麻省医院的地下室,开始试验性地教导病人正念的练习。 今天,医学界已经普遍承认病人的疾病常常是心理、生理、社会因素多层次相互作用的结果,但在20世纪70年代,一个典型的医生眼中只有病人生病的躯体,还没有完整的病人。在这样的年代,用“正念”这样带有东方宗教神秘意味的理念和方法来治疗病人,很容易会被看作离经叛道和不务正业。 我相信,卡巴金一定度过了很长一段纠结的日子。从他和同事在麻省医院的地下室接待第一批病人开始,这种质疑的声音就从未停过。好在他所接受的科学训练,很快变成了一种优势。他开始用严格设计的科学方法来记录病人的变化。他深知,要被西方主流思想接受,正念疗法必须和现代社会最大的“宗教”——科学挂上钩。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