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或一点也不
黄国峻 著、绘
台湾原版编辑前言
郑栗儿
二〇〇三年六月二十日午后,台北落了一场意外的滂沱雷雨,一个优越的青年小说家——我们的好友国峻——意外地离我们而去,留下无限的惋惜,以及交付给联合文学的短篇小说集《是或一点也不》和未竟的长篇小说《水门的洞口》(原名《林建铭》)。
四月初SARS于台湾尚未完全蔓延之时,他已将短篇小说集全数交稿,也开始着手长篇小说的撰写。关于这部短篇小说集整书的内容及书写类型,含括了国峻之前作品的特色,可谓继《度外》《盲目地注视》之后,融合小说、故事及短文各类风格并呈的集大成之作,展现其多样貌的洞悉观点及书写才华;行文间也不时闪现《麦克风试音》令人会心的幽默,及独具哲思。
在青年小说家中,黄国峻一直以善于说故事著称,不似其他同辈作家较着墨于个人式的庞大呢喃自叙,而受西方文学影响甚深的他,其内在世界自有一套独立的思维逻辑,所以杨牧先生称扬他“文字处理的题材,更直接对他的文字所构成的风格,已经出现了‘文体’”。
优雅的教养与对世事的敏感,使国峻的作品经常在自我与他人,在生与死,在神秘与现实之中,拉扯出一种魅惑的扞格张力,种种的揣度,种种的漂移,则化为一幅流动的心灵风景,冲激出一座仿若海洋潮流移动间突然冒立的小岛,如此不俗,却又寂寞;如此震撼人心,却又遥远。
关于短篇集书名的确认,是后来在六月十二日的一次聚会中,我们天马行空地脑力激荡,本来想以“非常非常讨厌的人”来作为命名,这样的名称带着一点点新人类的调皮叛逆,以及一种性格;那一天他也带来了长篇小说的四章列印稿给我过眼,并说明是一个平凡男人与三个女子的三种不同情欲之爱。
隔周的星期四夜晚,亦即他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我们约好一起去新舞台观赏郭强生导演、蔡诗萍主演的舞台剧《欲可欲,非常欲》,在新光三越地下楼吃饭时,再度讨论书名,彼此很有同感与默契,觉得还是以“是或一点也不”为名较好。当然在事后恍然领悟“是或一点也不”所隐喻的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