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政治:对尊严与认同的渴求
[美] 弗朗西斯·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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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 理想国译丛序
“如果没有翻译,”批评家乔治·斯坦纳(George Steiner)曾写道,“我们无异于住在彼此沉默、言语不通的省份。”而作家安东尼·伯吉斯(Anthony Burgess)回应说:“翻译不仅仅是言辞之事,它让整个文化变得可以理解。”
这两句话或许比任何复杂的阐述都更清晰地定义了理想国译丛的初衷。
自从严复与林琴南缔造中国近代翻译传统以来,译介就被两种趋势支配。
它是开放的,中国必须向外部学习;它又有某种封闭性,被一种强烈的功利主义所影响。严复期望赫伯特·斯宾塞、孟德斯鸠的思想能帮助中国获得富强之道,林琴南则希望茶花女的故事能改变国人的情感世界。他人的思想与故事,必须以我们期待的视角来呈现。
在很大程度上,这套译丛仍延续着这个传统。此刻的中国与一个世纪前不同,但她仍面临诸多崭新的挑战。我们迫切需要他人的经验来帮助我们应对难题,保持思想的开放性是面对复杂与高速变化的时代的唯一方案。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希望保持一种非功利的兴趣:对世界的丰富性、复杂性本身充满兴趣,真诚地渴望理解他人的经验。 理想国译丛主编
梁文道 刘瑜 熊培云 许知远 导读 一个及所有“我们”
刘瑜
要理解《身份政治》一书的出发点,不妨从两个现象说起。
一个是“‘伊斯兰国’的欧洲志愿者”现象。根据国际反恐中心2016年的一个报告,欧盟成员国中有四千人左右奔赴中东参加“圣战”,其中英国七百多个,法国超过九百个,比利时五百个左右……在此,尤值一提的恐怕是丹麦——在其著作《政治秩序的起源》中,福山曾提及,由于丹麦的政治典范意义,政治现代化的问题可以被表述为“如何到达丹麦”的问题。在这个“典范国家”,2011年以来,有一百二十五个志愿者奔赴中东参与战斗,其中大部分是加入“伊斯兰国”,已有二十七人死于自杀袭击。引人注目的是,这些志愿者大多是生于长于欧洲的穆斯林移民后裔。
另一个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