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丘序曲:哈克南家族

[美] 布莱恩·赫伯特 [美] 凯文·J.安德森
感谢我们共同的朋友埃德·克莱默, 没有他,这个计划就不会实现。 是他点燃了让我们走到一起的火花。 正文 探索是危险的……但生活也是如此。一个不愿冒险的人注定永远不会学习,永远不会成长,永远不会生活。 ——行星学家帕多特·凯恩斯,《厄拉科斯入门》,写给他的儿子列特 当沙尘暴从南方呼啸而来时,帕多特·凯恩斯最先想到的是它的气象读数,而不是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他的儿子列特——今年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成长于严酷的沙漠环境之中——正对他们在废弃的植物试验站里找到的古老气象舱进行着评估。他对这台机器是否还能运转起来没什么信心。 列特把头转向了沙丘的另一边,望着远处冲他们袭来的沙尘暴。“旷野中的恶魔之风。胡拉斯卡利·瓦喇。”然后他近乎本能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蒸馏服。 “是科里奥利风暴,”凯恩斯纠正道,他用的是一个科学术语,而不是他儿子选择的弗雷曼土话,“穿越开阔平原的风被星球的革命性运动放大。使得阵风时速达到了七百公里。” 在父亲说话的时候,年轻人忙着把蛋形的气象舱封好,同时检查了通风孔的闭合、沉重的舱门入口以及储存的应急物资等情况。他无视着他们带来的信号发生器和遇险信号灯,因为沙尘暴带来的静电会把所有的传输信号都撕裂成电磁碎片。 在一个娇生惯养的社会里,列特会被视为小男孩,但艰苦的弗雷曼社会给了他一个无比短促的成长期,即使岁数比他大两倍的人也很难达到他现在的成就。他比他父亲更有能力处理紧急情况。 老凯恩斯搔了搔他那沙灰色的胡子。“像这么猛烈的风暴可以跨越四个纬度。”说着他点亮了分离舱里分析设备那昏暗的屏幕,“它把微粒带到两千米的高空,并让它们悬挂在大气层中,所以在风暴过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灰尘仍会持续从空中落下。” 列特最后一次拽了拽舱口锁,确保它能抵御住沙暴,然后说道:“弗雷曼人把那叫做艾尔-萨耶尔,也就是‘沙雨’。” “有朝一日,等你想成为一名行星学家了,你就得学会使用更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