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寻租鬼屋 “我相信是真的，因为费尔班克斯太太亲眼看见了，还听见了！” 女孩的话仿佛是终审判决，她不容挑战的目光凝视着布雷。他只好对她笑了笑。伊芙·卡恩福斯无论是在说话还是在沉默，对她微笑总是良策。她的红发细若蚕丝、平整熨帖、赏心悦目，暗示了她的性情；还有，她的皮肤白皙娇嫩，似乎是画出来的，这些都使她显得气质不凡；她眼睛的颜色是宝石绿的——很特别——闪烁着端庄高雅。 她那美人蕉色调的双唇又跳出了高明的看法。“就连哈德威克教授也相信，他是个——” “大学教授，”兰登插话，“别给他锦上添花了！说真的，伊芙，别再信什么鬼影了——没那回事—— ” “哎，真的有！现在有多少人倾向于相信唯灵论你想象不到，他们都是懂科学、有才华的人。还有，奥利弗·洛奇爵士说，灵界很多有用的东西能在战后重建和重大科学问题上提供强有力的帮助。” 米莉·兰登忍不住笑了，出于礼貌，她抬起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捂嘴销声。 米莉·兰登生来就爱嬉笑，不过可不要因此对她有偏见。这位年轻女士是个开心果，特别善良，特别热心，每天咯咯笑不停。这里是纽约东七十区的一条街，现在是周日下午，她是女主人，一只脚收拢在身下，坐在狭长会客厅的长沙发上，正在主持下午的聚会。 这间会客厅跟纽约市内千千万万别的会客厅没有两样，这个周日下午四人在这间会客厅闲谈也跟在其他会客厅的人闲谈也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唯一优越之处在于，他们是这个引人入胜故事的主角，而那些人却不是。 米莉和她热情备至的先生温·兰登正在亲切招待鲁道夫·布雷，还有之前描述过的伊芙·卡恩福斯，两位讨人喜欢的访客。他们刚刚谈完了心理学，一如往常地接着谈起了超自然现象和唯灵论。 “现在又兴起来了。”伊芙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家都知道，三四十年前这些都是很正经的事儿，后来由于虚假的新闻和骗人的降灵会，名声就坏了。不过现在，社会各界都在认真讨论，比如我就特别感兴趣。” “那也迂腐了，伊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