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石和羽毛

[美] 艾米莉·波琳·约翰逊
作者前言 我将这部诗集取名为《燧石和羽毛》,因为这二者之间存在着联结。“燧石”暗指红种人的武器,它是箭头,是我种族的人所具备的核心品质,让它由此延伸到触及印第安生活和爱的诗上。此处的诗句是 “朝天飘荡着的羽毛, 遨游在夏日空气中。” 而“羽毛”也可能是勇士头顶的雕翎,所以“燧石”和“羽毛”都印刻着我的莫霍克血脉。 第一部诗集 白色钱贝 (以下诗歌出自作者的第一本著作《白色钱贝》,于1895年首次出版。) 1. 奥吉斯托 我是奥吉斯托,酋长之妻, 他的名讳即是勇气与活力 鼓舞着所有部落子民。 我是奥吉斯托,他的白星, 他是我的大地,我的湖泊,我的苍穹——我的魂灵。 但!那些休伦武士,却对他怀恨在心, 是他,将他们的战士推入坟茔, 是他,将他们碾在脚底, 他有着钢铁般的臂膀,他对所有人心硬如铁 只除了我——奥吉斯托, 伟大的莫霍克勇士选中的妻子,他命中的白星。 但!那些休伦人对他怀恨在心,处心积虑谋划着 如何以狡猾的巫术诱他误入歧途; 如何在他最引以为傲,声名最显的领域 予以致命一击, 好为他们死去的族人报仇雪恨。 但只要听到他的名讳,休伦人的心脏 就变得如女人一般软弱: 他们再也不敢发动战争, 自从我的莫霍克勇士来到此地; 他用梣木做弓,以燧石为箭头, 刺穿他们胆小懦弱的身躯;他们仍念念不忘 要为死去的族人复仇。 报仇?休伦人不敢在白日提及此事, 唯恐在他的战斧下丢了性命; 更别提直面他那锋利无畏的剥皮刀; 因此——上帝啊!他们就想到了我,他的妻。 噢!他们的面孔是那样邪恶、狠戾, 嘴里说着同样令人作呕的休伦语:“问我是否愿意 获得巨额财富?或成为他们部落的女王? 抑或拥有缀满钱贝的貂衣?”我把贿赂 狠狠扔回他们脸上,回应到, “只要我还活着——奥吉斯托就永远是莫霍克人的妻。” 嗬!纵使我拼命挣扎!他们的臂膀仍纹丝不动。 他们将我扔上马背, 用皮绳捆住脚踝、手腕和肩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