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与超级野兽

[英] 赫克托·休·芒罗
【译者序】 《野兽与超级野兽》这部小说集共收录了36篇小说,于1914年结集,是萨基生前出版的最后一部小说集。此小说集由萨基发表于各报纸杂志的作品辑结而成,所以各篇章创作之初,并未刻意趋同。但是,各篇小说的笔调、手法却惊人地一致。不过,要理解萨基的《野兽与超级野兽》这部小说集,不得不提英国剧作家萧伯纳的剧作《人与超人》。这部剧作在萧伯纳的创作中相当值得注意,是因为它被认为集中体现了萧伯纳所认同的“创造进化论”的思想主张,彰显了所谓“生命力”。整部剧流露出轻松幽默的喜剧效果。而萨基的《野兽与超级野兽》明显受这部剧的影响,甚至可以说是有意戏仿。于是,集中的每篇小说都流露出讽刺、揶揄、嘲讽的调子,笔调幽默甚至辛辣,讽刺中产阶级的文明礼仪和习俗道德。但是,萨基笔下所表达出的深层次内蕴,却与萧伯纳的剧作截然相反。此小说集的名字格外引人注目:Beasts and super-beasts。基本上集子中的每篇小说都离开不开“野兽”(beast)。小说中鸡、猪、马、牛、麋鹿、水濑……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众多动物,悉数出场。甚至很多篇章直接以动物为题名。可是,野兽(beasts)并不是萨基关注的重点,而“超级野兽”(super-beasts)才是萨基要极力剖析的,而这个超级野兽,就是“人”自身。 钱钟书曾说自己写《围城》,不仅是关注“一类人”,且强调“写这类人,我没忘记他们是人类,只是人类,具有无毛两足动物的基本根性。”《野兽与超级野兽》也是如此。我们可以看到“人”的种种劣根性,在萨基的笔下显露无遗。人的空虚无聊、肤浅俗套、矫揉造作、蝇营狗苟……这种种的一切仿佛基因般溶于人的血液里,人的“兽性”的一面昭然若揭。甚至在萨基的笔下,连孩子也不再是天真烂漫的童真形象,而是掺杂着某种灰暗的精神气质。比如《公猪》中借机要挟以图钱财的玛蒂尔达;《敞开的窗户》中那狡黠又带有一股阴森之气的小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