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密语
李光明
李光明自序
能够让这一本诗文集得以出版,首先感激所有给过我无私帮助与一路支持我的家人与朋友们。是你们,让我断续写了十年之久的文字得以用另外一种介质呈现。
我随家人搬至上海生活已十年有余,除了办身份证,护照,家里盖新房,亲人结婚,外公去世之外,回苏北故乡曹庄次数很少,村里人几乎都不认识我,对我有印象也限于我少年时常拿着鱼杆满村串与每逢新年帮他们写春联。有些零星知道我在上海工作的邻居只知道我是一搞摄影的,之外一无所知。我学会上海话以及讲一口因咬字不清听起来偏广东腔的普通话,在这座城市里,我是流浪的异乡人,我并不轻易流露对故乡的向往。但我总在夜深人静时梦回故乡,行走在那片属于我的土地上与乡亲快乐地聊着天。我知道即使我在这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忘不了故乡与故乡的人。
外公生前爱给我打电话,有时是想我母亲却打不通电话而打到我这。他总问我在工厂工作好不好,又问我做什么工作,每次电话总要重复告诉他我在一家公司做经理,空下帮作家与歌手做装桢设计,无奈外公不理解这工种,最后我对他说我就一照相的,一直在努力,有车没房。外公的子孙里,外公对我又恨又爱,我以前会偷他收藏的硬币去买零食,同时和他有许多共同话题。我曾经答应给他买烟斗,后来一直担心他的身体直到他去世都没有帮他买。外公去世前一年还央求我帮他刻几张光盘,那光盘是这些年我拍的整个家族所有人照片与视频的合集。外公他天天看光盘来打发我们不在他身边的寂寞,光盘都被他看到卡碟。外公的寂寞只有他自己懂。我们晚辈为了获得更好的生活拼了命的在城市里打工,常常忽视了身旁的亲人们。外公临终时,儿女三位在场外,其余都后续赶到,外公微笑着走的极为平静,外婆告诉我,外公去世之前一直想来上海看看我们,他知道我们在公司上班都没有时间回家,可惜他走不动了。外婆还讲外公叹着气拉着她的手说他是看不到我结婚了,只有外婆能了,讲的我泪如泉涌。
关于外公生前的孤独寂寞,我也孤独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