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从哪里来:面对每一个不敢

李一诺
推荐序一 我和一诺 颜宁 美国普林斯顿大学雪莉·蒂尔曼讲席教授、 美国国家科学院外籍院士 25年前,我和李一诺初识;大约24年前的现在,我们成了至交好友;7年前的7月,我俩分别“情意绵绵”地在“奴隶社会”公众号上写下了《我和一诺》 《我和颜宁这些年》,她写了上下两篇,而惫懒的我在写了上篇之后,一句“未完待续”,就此没了下文。严格说来,我倒不是真懒,而是我写文章完全靠乘兴而来的那股子美其名曰“灵感”的东西。过去几年,我逐渐沉迷于微博和微信,被短消息奴役,似乎已经丢掉了写长文的能力。当一诺请我为她的新书写推荐序时,我想起了那句“未完待续”,于是强迫症发作,如果不继续写,简直要寝食难安了。 可是一动笔,我陡然惊觉:我俩又这么久没见面了啊!虽然这是由于防控新冠肺炎疫情不能相聚,但就算在这之前,我们也不过平均每年碰一两次面。再仔细回忆,从2000年之后,我俩一直就是这样,平均下来,一年连一次见面都没有。可是,即便再久不联络,一旦接通电话,我们就会立即叽叽喳喳,将各自的想法完全不经过滤地一股脑儿倾倒给对方。我有时会觉得,我之所以从未觉得孤单,就是因为有像一诺这样的几位好友在,能让我在享受自由的同时,精神上始终有知己相伴。 从上次写文的2014年到现在,大到世界,小到我们两个个体,都有了出乎意料的变化。2014年的我并不知道一年之后,母校普林斯顿大学会向我伸出橄榄枝,而两年之后横空出世的一土学校彼时还未出现在一诺的人生规划里。 2014年的世界是扁平的,满世界打“飞的”的人甚至会憧憬太空旅行,却难以想象有朝一日国际旅行会变得困难重重。 2014年,没有人会想到,将有一届夏季奥运会竟然要推迟一年举办,还不能有观众在场…… 可是这种种意料之外不正是人生、世界的常态吗?每个人的人生也正是在与不断变化的世界的相互作用中写就的。 但是变化之外又有一些东西不会改变。比如,一诺的很多经历、所思所想…